“今天是我第一次见他哭,也是第一次,他笑的这么开心。”琼净快溢出来的温柔中也略带苦涩。
伥杉闭眼一笑,感觉消化的差不多了,也起身伸了个懒腰。
“行了,有你在我也就放心了,我走了。”
琼净也起了身,他身段与洱一差不多,这样看着伥杉总有种俯视的味道,莫名让伥杉心觉不爽,心道怎么一个个都生的这么高?
“抱歉小屋没有准备客房,不过天这么晚了,你回去还来得及么?不如我陪你去镇上找家客栈先休息一晚,明早在启程?”
伥杉摆摆手道:“没事,我还有要事,今日麻烦你们二位了,改日再登门道谢,回见。”
琼净见伥杉执意要走,也没非要留下,他很慢热,对于客人,来了就招呼,要走也绝不会留。
送到伥杉门口,看着伥杉坐上青佐的背遥遥飞起,这才转身关了门,把阿宗架回了屋子,阿宗的屋子向来都是他打扫,他把阿宗扔回床上盖好被子,拿着油灯准备离开时,忽然发现那把阿宗很宝贝的剑上少了点东西。
“玉佩怎么不见了?”
琼净皱眉看了好久,他还蛮喜欢那块玉佩的,不过他也没多想,应该是那位不说名字的小魔物拿走了,他们二人的事,他最好还是少掺和。后又检查了遍院子,发现少了一半的西红柿,这下琼净看不下去了,气颤颤的:
“我种了半年的柿子,自己都没舍得吃。”
而后默默将这笔帐记在了阿宗头上,并绯腹了几句。
“王八蛋。”
另一头还在空中飘着准备回赵州的伥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忍不住让他搓了搓身子,又往青佐柔软的毛发中缩了缩。
无聊中间,伥杉想到阿宗身上那种清爽的淡绿灵力,松下口气。
关于他们二人能找到灵泉,说实话疑问重重,琼净一个刚上山还被排外的普通人,自然不会轻易找到,而阿宗就不一样了,虽然他在一峰呆了很久,不过他曾说过,自己被困山下上不得山,更别说找到山洞一说,那么二人究竟是怎么找到了,开了天眼么?不大可能。
伥杉莫名给出一个大胆猜测,那就是,阿宗就是一峰峰主良酒宗。
他刚刚本没想暴露身份的,为了试探阿宗才出手伤他,不过良酒宗的灵力很浑厚,且显蓝色,阿宗的灵力是薄薄的一层,很通透,二者完全不同,一躯二灵的现象听都没听说过,所以当即就把这个猜测给抹杀了。
想着想着,伥杉就到赵州了,赵州一直是个很红火的地方,即使现在天色很晚,依旧灯火通明,一派热闹。
啊真想下去玩玩。
伥杉的眼神里带着些许渴望。
不过逛夜市与人结伴才好玩,一个人的话还是略显孤寂,杉叹下口气,饶了个弯,在一处芦苇极多的郊外着了地。
青佐的个头太大太显眼,伥杉怕洱一回到倾德居,所以没敢往那拐,准备在自家门口埋伏几天,趁洱一不在家,或是碰到虎头洱鄂,把灵泉水交给他们,自己就去办正事。
这么想着,伥杉远远望了一眼倾德居,满眼恋恋不舍,脚下往后退了几步,忽的一下撞入一个结实的怀抱,伥杉并未在这人身上感受到敌意,所以也没多警惕,正想回头看,却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挡了眼眸。
“猜猜我是谁。”
那人故意压低声线,在伥杉耳朵旁说话,搞得他一个激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人还能是谁,不就是说要消失的洱一么。
伥杉赶紧拍打开他的手,正对洱一,浑身散发出一阵警惕与惊讶,道:
“洱一,你怎么在这。”
“我一直跟着你。”洱一实话道。
“跟着我?跟着我作甚,不是说要消失么?”他本不想说这个话的,可既然见了面,即使在舍不得也得狠些心。
“我说谎了。”洱一有些心虚,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撒谎。
造孽啊,他竟然让洱一说谎了,伥杉颤颤嘴皮子,问道:
“那你都知道了?”
洱一点头:“知道了。”随后又带有明显不爽,道:“别人家的饭很好吃吧。”
“啊”伥杉有些心虚,眼神飘渺:“也没有就,还行吧。”
洱一一边嘴角上扬,眼中不带一点笑意,醋意满满。
“还想抽空也去捡一个会做饭还听话的宝贝。”
不是我
他不敢直视洱一的眼神,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可他退一步,洱一就上前来一步,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洱一咄咄逼人,又道:
“还有,为何躲着我?”
说到这句时,洱一语气中情绪多样,有些不敢相信。
“”
伥杉不说话,他在构思该怎么说。
“为何扔下我一个人跑掉?谷伥杉。”
“我”
洱一大概害怕听到伥杉的答案,一个箭步冲上去,直接将伥杉紧锁怀中,把脸埋在伥杉脖颈,要多委屈有多委屈,鬼知道他一觉醒来看见床边空荡荡的,心里有多难受。
伥杉两只手不受控制的举起来,想拍着洱一的后背安慰他道对不起,我们回家好不好。
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腾在半空的手又缓缓放下,咬牙道:
“放开我。”
“我不放。”
伥杉低怒:“快点放开我”
洱一一颤,抬头捏起伥杉的下巴,粗暴的吻了上去。
他来势凶猛,而伥杉一直紧闭牙关不开口,双眼怒瞪,直到洱一停下动作,抬眼,无法相信,心寒,还有一大片疑问。
伥杉狠狠道:“我实话告诉你,洱一,你很烦,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