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知了怒道:“恶老头,不许你伤害示儿姑娘。啊~”说了一半,突然大叫一声,原来他一使劲之下,伤口撕裂,疼痛袭来,他哪还能说话。
郭沾音笑道:“奴包小子,那恶老头先伤害伤害你怎么样。”说着用琴背拍向知了受伤的肋部。知了哪能躲过,结结实实的打在手臂上,顿时疼的大汗淋漓,情急之下抓住示儿手臂,把示儿也抓的一声大叫。知了大声叫道:“那你就来伤害我吧,便是死了又能如何,也不会向一个恶人求饶。”郭沾音道:“好小子,还算有骨气。”气字没说完,便又用琴打了一下。疼的知了咬紧牙关,差点晕了过去,却也没叫出声来,只是恶狠狠的看着郭沾音。
祁婆婆道:“哼,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应该已经是堂堂灵兰教副教主了吧,却如此欺负一个不会一点功夫的弱小男孩,不知有何颜面面对教众。”郭沾音哈哈笑道:“不欺负弱小难道去欺负打不过的人吗,那不是自寻其辱。我堂堂副教主若是让人欺负,岂不更无颜面对教众。”
祁婆婆呸了一声道:“无耻。”郭沾音道:“无耻何止是言语,我手段更加无耻。且看我如何收拾你们几个。”说着一把抓过示儿手臂,知了不顾疼痛奋起扑过来,却被他一脚踢出去,躺在地上只有呻吟。示儿叫声知了,无奈手臂吃疼,不能动弹,差点流出泪来。
突然破空声起,郭沾音迅速松开示儿,闪身回头,眼见唐白剑招已至,急忙后退数步,唐白不紧不慢,又接一招,攻其小腹左臂,逼其再向后退几步,收招笑道:“老朋友,咱们又见面了,今日是否该把琴还给晚辈了。”
郭沾音看清是昨日莫愁湖遇到的唐白,笑道:“小子你倒追得挺快,不去好好保护你的小姑娘,却挂牵着这把破琴。”唐白道:“琴再破,也不能让人白白抢走,否则我灵应宫的颜面何存。”他不知怎么会想到这样说话。
郭沾音道:“唐公子,昨日我已对你言明,此琴是我圣教的圣琴,你不过是受人之托还琴罢了,何必多管闲事。”
唐白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怎能半途而废。你将琴交还于我,待我还给那青龙山的祁婆婆之后,你再如何做无耻之事,我又何必多事。”
此时知了翻转过来,看到唐白,说道:“唐大哥,这人心地歹毒,你要小心点。”
郭沾音疑惑道:“你们原来都认识。”
唐白道:“和你一样,我和他们也都是昨晚刚认识。不同的是,你是想方设法骗去我的琴老骗子,他们是让出房屋给我居住的好朋友。”
郭沾音冷笑道:“好一个老骗子,昨日听你弹琴,见你指法稀疏平常,并无本教五行指法基础,知道这琴并非你所有,后又听你说只是受人之托还琴,才只用迷晕你的办法取走琴罢了,没想到竟还有三分警惕没被迷倒。又见你是灵应宫的弟子,才不想多与你纠缠,便一走了之。若是老夫往日脾气,见到此琴时,早已经将你视为敌人。”又接着说道:“今日这琴的主人也在此了,也算物归原主,与公子再无瓜葛。我是在处理本教教中之事,公子还是不要强插手为好。”
唐白道:“你教中的事我才懒得管,只是琴的主人是哪位?”他明知祁婆婆便是要还琴之人,却偏偏发问。
郭沾音道:“这十多年来,琴的主人便是我这小师妹。”他做个手势指向祁婆婆。
唐白道:“那这位就是青龙山的祁婆婆?”
郭沾音大笑道:“哈哈哈哈,好一个祁婆婆,她姓安名叫晚悦,本是我圣教最年经漂亮的聪明灵慧的圣女。如今竟变成一位婆婆了。”
唐白笑道:“哦,原来这是贵教圣女。我只知道别人托我将这琴送还给青龙山的祁婆婆,管那祁婆婆是不是琴的主人。既然这位安前辈并非祁婆婆,如今琴被你抢去,我还是要取回来送到青龙山上,亲手交给那位祁婆婆,才算不负人之托。”
郭沾音听出唐白是在有意为难,没好气的说道:“好小子,故意找茬是吧,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唐白道:“难道你真的想赖着琴不还给我?”他用一个赖字,显得这人老而不实。
郭沾音不理会他,说道:“抢的也好,骗的也好,赖得也好,若是想从我手中拿走这把琴,都要先看看你的手段如何。”唐白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剑已出招,唐白知这人诡计多端,怕他故技重施。出手便是招招狠着,郭沾音手里抱着琴,应付唐白长剑,自是有些吃短。几招下来便将郭沾音逼退到更远处,
唐白心无旁骛,施展着不仁剑法,以视苍生为刍狗之心,招招顺理成章,剑法虽只十四招,但招招隐含着阴阳五行互生互克之理,招式可变化无穷。十几招下来,郭沾音便知唐白剑法精妙已得无意真传。而昨日又曾与其对过一掌,也了解其内功造诣不浅,跟他这样打下去,虽说他伤不了自己,但赤手难敌长剑,又没机会施展琴音,况他是灵应宫弟子,自己没必要现在跟灵应宫接上仇,便只接招,不还招。心中又要担心安晚悦三人,心想今日真是时运不佳,遇到灵应宫的难缠小子,眼看到手的鸭子要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