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律师一脸的无力:“美疏,要是真这么简单,我怎么可能不做呢?你知道张乾是谁吗?”
“不就是一个不知名的年轻律师吗?”
赵律师摇摇头:“他是HR集团今年高薪聘请的律师之一。你想一想,这些年但凡与HR集团有关的案子,HR输过吗?”
“就算张乾有能力又如何。”
赵律师道:“你错了,这不在于张乾的能力高低,而是我手里这份遗嘱一旦出了岔子,他手里还有老头子的影像遗嘱!“
季美疏一脸震惊:“影像遗嘱?”
赵律师点头:“我也没想到老头子会留这么一手,老头子谁都不信,我和张乾只要有一个人的遗嘱出问题,那么立刻就会有另一份遗嘱前来补位,除非我和张乾联手。”
季美疏将牙咬的咯咯响:“这我还真没想到……”
赵律师额头上已经见了汗,他用纸巾擦了擦,继续说道:“而我和他联手做假遗嘱的可能性为0,张乾和温岁寒才是穿一条裤子的,他们俩就连肚子里的蛔虫都长一个模样,两条狐狸窝在一个洞里兴风作浪,你想一想,如果我出事了,张乾会顺着我这条线把手伸到哪里?”
听到这儿,季美疏的脸色都变了。
她的愤怒变成了惊恐。
赵律师继续说道:“你别忘了,你前夫的遗产继承也是我做的……”
“别说了!”
季美疏终于打断了赵律师的话,她的指尖微微的颤抖着。
赵律师走上前,轻轻的拥住季美疏,手掌轻抚她的后背:“美疏,这次的事是我没想周全,不过你别急,往后的机会多的是,我们不急于这一时。”
“嗯。”
许久以后,季美疏才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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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薏在家里躺了两天,最后老首长实在看不下去了,将她从床上给拎了起来。
“你也出去逛逛,再不晒晒太阳都要长毛了,刚才你崔姨做了点南瓜饼,何顾那小子不是挺爱吃的吗?你给他送过去。”
姜薏不情愿的爬起来,嘟哝着:“你什么时候关心起何顾来了?前几天不是还说要打死他吗?”
老首长哪是关心何顾啊,是心疼自己的外孙女,以为外孙女这两天的伤心自闭,是贺爷爷的去世造成的,哪知道其实姜薏只是心烦意乱,提不起精神罢了。
姜薏随便穿了件薄外套出了门,出门才发现天已经冷了。
她懒得回去再换,便开着车直奔何顾家去了。
何顾上次害姜薏差点出事,被何父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这些日子在家里装乖,都没怎么出门。
他穿着大裤衩站在门口给姜薏开门,被外面的冷风吹的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何母怕冷,早早就开了暖风,见姜薏来了,又心疼姜薏穿的太少,暖风开的如同伏天。
何顾实在受不了,便拉着姜薏去了客房。
“你今晚别走,陪我通宵上王者,何棠玩的太菜,被我骂哭后,两天没理我了。”
何棠是何顾叔叔家的妹妹,比何顾小一岁,跟姜薏同年。
三个人小时候的关系一直都很好,直到何棠的父母分开后,何棠跟母亲出了国,许多年都没回来过,但联系一直没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