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档案库中曾有过明确记载,当年魔教十大长老突袭华山,随后与五岳剑派在思过崖展开了一场殊死大战,此役五岳剑派损失惨重,然而此役过后,魔教十大长老忽然音信全无,既未传出死讯,亦无人知晓他们的下落,在下料想他们当年定是中了名门正派的算计,从而被困死在了思过崖。”
高欢说着,伸手指向面前的神秘洞穴,道:“料想他们应该就是被困死在了这处神秘洞穴里。”
高欢说罢,也不等令狐聪回话,当即顺着洞口进入神秘洞穴,旋即取出火折子,点燃火把,洞内瞬时被照的灯火通明。
“高兄,等等我。”
令狐聪说罢,当即也跟着钻了进来。
山洞内尸骨遍地,而令狐聪却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一个不注意,竟然随手抓起了一旁山石上的一根腿骨,待他定睛看清手中抓着的腿骨时,顿时被吓得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旋即脱手将那根腿骨给扔了出去。
高欢见腿骨竟向自己所在的地方飞了过来,不禁哑然一笑,于是下意识的伸手接过令狐聪扔过来的那根腿骨,道:“看着点脚下...”
高欢一句话尚未说完,表情忽然僵在了脸上。
高欢的脑海里忽然想起了一声系统提示:“你触摸了范松的骸骨,获得了范松一成功力。”
“嚯!这也行?”
高欢顿时大喜过望,心道:“原本此行只想拿田伯光开刀,万万没想到,竟还有意外收获。”
“虽然只有一成功力,但也聊胜于无。”
高欢皱眉陷入了短暂的沉思,沉思过后,却见令狐聪正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
高欢满脸尴尬的讪笑一声,道:“刚才在墙壁上看到了一些武学招式,故而陷入了沉思,却是让令狐兄弟见笑了。”
高欢的话顿时引起了令狐聪极大的兴趣,他当即将高欢晾在一边,高举火把游走于墙壁之前,全身心的专研起了被刻在墙壁上的武学招式。
高欢见状,不禁长舒一口气,旋即默默的在山洞里巡视了一圈,直到摸遍魔教十大长老的骸骨之后,他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道:“此行收获颇丰,相比于魔教十大长老而言,区区田伯光那三成功力,反倒显得有些无足轻重了。”
高欢想罢,当即纵身跃上一块相对平整一些的山石,开始运转九阳神功吸收容纳魔教十大长老的功力。
令狐聪见高欢忽然跳上巨石开始闭目打坐,于是当即默默的凑上前来,伸手在高欢的面前晃了晃,见高欢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丝毫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不禁讪讪一笑,道:“合着您是上我华山吸收日月天地精华来了是吧?墙壁上的剑招你是看都不看,拿着块破骨头在那把玩了半天,我竟不知您还有这种奇葩癖好呢?”
令狐聪站在高欢的面前,絮絮叨叨了半天,见高欢始终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于是只好讪讪的离开了。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左右。
高欢被一阵颇为爽朗的笑声所吸引,他缓缓的睁开双眼,侧耳倾听了片刻,见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田伯光,于是笑呵呵的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道:“贵客远来,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啊。”
“咦?”
田伯光挑着一根扁担,前后各挑着一坛百年陈酿,刚刚还在笑呵呵的呼喊着令狐聪的名字,这会儿忽然听到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却是令他不禁为之一怔。
“这声音好生耳熟...”
田伯光说着,循声望向洞口方向,待其看到映入眼帘之人竟是高欢时,他当即丢下两坛美酒,拔腿便跑。
“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跑什么?”
高欢说着,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几个起落便拦在了田伯光的身前,他回头一脸玩味的冲田伯光挑了挑眉,道:“你怕我?”
“不不不...”
田伯光闻言,摇头似拨浪鼓般,连连摆手道:“阁下行事光明磊落,乃是世间少有的正人君子,我怎么会怕您呢?”
“那你跑什么?”高欢问道。
田伯光闻言,当即不假思索的说道:“在下数日前在长安谪仙酒楼购置了几坛美酒,当时走得急,竟忘了付酒钱,适才忽然想起此事,故而准备前往长安谪仙酒楼,向掌柜支付酒钱。”
“仅是购置了几坛美酒吗?”
高欢冷冷一笑,直视着田伯光的双眼,缓步逼近道:“要不你再好好想想?”
田伯光闻言,心头一紧,忽的一拍脑门,道:“经您这一提醒,我却是想起来了,原是两百坛陈年佳酿,我这便前往长安谪仙酒楼向掌柜结账,您请留步,咱们后会有期。”
“站了。”
正当田伯光与高欢错身而过之际,却听高欢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喝住了正欲溜之大吉的田伯光,他冷冷的斜睨了田伯光一眼,沉声问道:“近来可曾做过采花的勾当?”
“不敢,不敢。”
田伯光连连摆手,道:“余生只在青楼寻欢作乐,再也不敢做那丧天害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