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燝仿佛是走累了一般,停在原地喘着气。
“可这跟祖氏的奖罚有何关系?”孙承宗疑惑的问道。
刘一燝看着孙承宗说道:“朝廷希望看到的是平衡。
若是辽东形成一家独大,那山海关到底是不是陛下的就不好说了。”
孙承宗顿时陷入了沉思。
“虽然祖氏努力的在营造自己成为一个孤臣,可越是这样,朝廷就越不会让祖氏如愿。
毕竟陛下刚刚成年登基,这么一把刀不能握在陛下手里,那……”
说着刘一燝比划了一下脖子,孙承宗顿时后背发凉……
朱由校面带微笑的躺在床榻上面,金黄色的丝绸帷幔挂在两边。
“吵的朕头都疼了!”朱由校缓缓说道。
王安听到后,赶紧走到朱由校的身边,伸出葱白的双手按在朱由校的太阳穴上,缓缓的轻轻揉捏起来。
彼时还是司礼监总管的他,还未被魏忠贤和客氏谋害。
朱由校感受着王安手指的力道,甚是舒坦。
“还是大伴的手法力道好,那些个小太监还是太年轻了!”朱由校面容舒爽的说道。
王安笑呵呵的说道:“老奴自年幼入宫,受陈总管提携,幸得太上皇赏识,添得在陛下身边。
陛下还小的时候,奴才就照顾陛下了,这辈子奴才也就守着陛下了,若是还没有些长进,那老奴还不如告老还乡。”
王安脸色略微的红润,屋内温度让他格外的不自在。
好在王健送来了些许的肥皂,才能让他时时刻刻的呆在朱由校的身边。
朱由校闭着眼睛,一时间宫殿内变的安静了下来。
过了片刻,朱由校像是睡了一觉,双眼微睁。
“辽东真如师父说的那样严重吗?可为何这一战打的又如此的简单?”
朱由校脑海中不自觉的想起了那个瘦弱的稚童。
王安思趁后说道:“老奴可不懂得这些兵事,可要说起来,奴才还是觉得那孙大人说的有些道理。”
“哦?有何谏言?”朱由校意外的睁眼看着王安。
作为两个将他推上王位的人,王安可谓是起了巨大的作用。
王安不慌不忙的笑着说道:“陛下您想,孙大人当年主持应天应试,可是被弹劾的差点丢官回乡了,可刘大人还是据理力争的留下了孙大人。
要我说,这刘大人和孙大人都是为陛下着想。
可前些日子朝廷里不都推荐孙大人为兵部尚书嘛?那就说明孙大人是通晓兵事的。
只不过刘大人看的是大明的天下,而孙大人看的是辽东。
但成祖六出边关北击鞑靼和瓦剌,换来了大明百年的安稳。
故奴才认为,一劳永逸是比较稳妥,可也要看朝廷户部的调度是否能够撑到那个时候!”
朱由校笑着看着王安,坐直身体说道:“让你说了半天,等于没说一样!”
王安笑呵呵的说道:“面对这种军国大事,哪里是老奴这种阉人能够说的清道的明的。”
朱由校哈哈大笑起来,王安也紧跟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