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遇上这种还是好憋屈。
罗发感慨:“那些人欺负谭娘子是女子,骂的特别难听,即便我们听不懂。”
野蔓说:“和那些东西没什么计较的。”
罗发点头:“谭娘子也是看得开,也是受了极多。谭家还以为她多容易呢。”
行商、正经赚银子,哪有容易的?
谭娘子能有现在,都是她能力,也咬牙扛的。
刘采也替谭娘子抱屈:“谭家当然知道,也是知道谭娘子年纪大快跑不动了,才越来越不当她一回事。”
野蔓说:“对自己、功臣尚且如此,以为外人不知道吗?”
翠玉坐下来休息,附和:“现在还有人理他们,不过是因为银子。他家如果真有事,别人只会使劲的踩。谭娘子就算跑不动,那也是宝。”
野蔓点头:“皇帝为什么礼遇老臣?一是他们以前的付出,二是越老越厉害,虽然有不少老糊涂。”
汪汝迁听着。
要成为老臣,必然要有足够的功劳,身上有足够多的东西。
要不然就算个老东西、老废物,从小废到老,好事不干坏事做绝。
汪汝迁来说正事:“熊家证明他狗值钱,纪家说他人值钱。”
野蔓乐。这本来就是问题,也是纪家利用的。
汪汝迁看出来了,并且:“那书吏的意思,熊家是顾家的亲戚。另有衙役和我说,熊家是顾家三爷那个外室的外家,纪家也不简单、背后和孟家有着什么关系。”
野蔓翻译一下:“熊家是孟贵妃外婆家。”
王素宁说:“纪家和孟家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野蔓说:“也可能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孟家现在牛了,有些事儿不做了,手段却被人学到。他敢和熊家住隔壁,还敢和熊家斗,说明两边差不多。”
也就是说,熊家这么牛的、仗着顾家、不怕孟家一条狗。
孟家是厉害,但孟家的狗、就差多了。
要不然大家都挂上孟家的羊头,最后怎么着?
毕竟,海州还有个杨贤妃,和孟太后还不错呢,底气足。
方必健好奇、问汪汝迁:“县尊叫你做什么?”
汪汝迁和小娘子说:“有些事儿说是理不清,两家怎么说都不行。我建议、都分开:咬死那鸡就该赔,打死那狗自然要赔、但不是熊家狮子大开口、而是合理的估计。最后,是那胎儿,既然是两家闹,不是熊家一方的责任,更不是故意打死,那也是合理赔偿。一条人命的赔偿是有先例的,很多。”
野蔓点头。
刘采怒赞:“县尊听了很高兴!”
罗发说:“这事儿难在两家斗法吧?”
翠玉觉得:“衙门只管就事论事,没毛病。”
野蔓点头:“不管背后什么的,衙门光明正大,摆到明面就是这样。”
汪汝迁松了一口气。
其实很多事,不给讲理,要不然没那么难。
至于不讲理如何解决,那是另一回事。
反正汪汝迁不偏不倚,就没他的事。
以后他们要继续斗法,衙门就继续秉公执法。
反正到了衙门就这样,衙门也是有一定地位,要不然他们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