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下起雨。
荣佯回到家,正好又碰到荣贻述。
荣贻述看着祖父,忙挺直了。
他十六岁、偏瘦,一张脸严肃,十分正经的样子。
荣佯看着和他挺像的脸,憋了半天,冷淡的说:“笑话又传开了,装这个样子以为别人就不知道?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读书十几年,愚蠢毒妇的话就那么信?你脑子用来做什么的,当摆设?”
多看一眼都短寿,荣佯走了,自己一堆麻烦事。
既然祖父知道,荣贻述就不装了,立即追上去问:“是不是又有人、胡说?”
荣佯停下,回头看他:“胡说?”
荣贻述对上祖父的眼神,害怕;但想到三妹妹,又不得不勇敢:“朱氏她……”
荣佯一脚踹过去!
荣贻述躲。
荣佯发话:“赏他三十大板!五十大板吧,老子治家无方,你们要是糊弄,再加五十大板。”
奴仆不敢吭声。
说实话,荣贻述管朱三夫人叫朱氏?这不敬婶母,一个读书人的名全别要了!
虽然他今天去国子监,名也没了。国子监将他被褥都扔出来。
荣贻述竟然还知道朝中弹劾老爷,他关心的却是荣翠筠。荣翠筠让他去国子监丢了脸,就不清醒吗?
奴仆是看主子脸色的,这荣府看的是老爷,不是荣翠筠。
荣青君探头探脑的。
荣佯看她。
荣青君小心的问:“三哥不是去国子监了?”
荣贻述更是丢脸。
程氏忙出来,向老爷求情。
荣青君拦着她娘:“祖父教的没错。三哥都不孝顺你,以后祖父教不了他,娘怎么办?”
荣佯的火又冒上来,冲到最后边。
雨大起来,天黑的。荣贻遂小小的一只,在那儿熬药。
奴仆都战战兢兢。
荣翠筠正拎着食盒过来。
荣佯一巴掌抽过去!
荣翠筠被打懵了!食盒掉地上,摔开一碗汤,一部分洒到地上。
一个媳妇忙过来护着荣翠筠,和老爷哭诉:“三小姐一下午亲手炖的鸡汤,这手都烫了。”
荣佯问:“炖鸡汤都不会,以前没干过?你娘身体一直不好,你什么都没干过?”
罗氏匆忙杀出来:“我不叫她做的,我孙女儿金尊玉贵!”
荣佯冷笑:“忘了你自己是什么?忘了她就是个村姑?你们比谁高贵在哪儿?”
荣贻遂在那儿熬药,别的什么反应都没有。
一个媳妇叫荣贻遂:“老爷在这儿!”
荣庆甫正打着伞,拿着一大包药回来。
他现在三十出头,可以算老了,但他就是好看,最好看的时候。
又纯又浴、又软又应、让人特别想欺负他。
他脸上的疤在这雨天、有点诡异,仅此而已。穿着青袍,并不显眼。
荣庆甫无辜的眼睛,看看老爷、老夫人,拿着药就进了屋。
荣佯登时气的发抖!
罗氏不和他斗,带着荣翠筠就走。
荣翠筠还不想走,她和祖母不一样的。祖母能不在意,因为身份差的大。
荣佯一个大巴掌又抽过去。
媳妇忙护着荣翠筠,挨了这下。
荣佯下令:“拖下去打五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