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翠筠对着老祖。
荣家媳妇又搬二百两银子过来,二百两少了就五百两。
荣翠筠拉着老祖的手,柔中带刚、哭断肠:“你是不是嫌少?”
野蔓老祖反拉着她的手,拍拍:“你是不是想多了、怕了?”
荣翠筠抢话:“你若是嫌少,或者还想要什么。”
野蔓老祖浓浓的口音、挺好听:“你别被我说的吓到。你家条件不错的,喂鸡喂猪这些活儿有我,不会叫你干的。别说你这么优秀,多得是公子愿帮你挑粪、秋收、砍柴。娘也不可能把你留在家里干这些活儿,你不能和我抢对不对?”
荣翠筠要抢话。
让老祖按下:“咱这样的缘分,要算姐妹也行,不算也行,但地里的活儿是我的,就算这些公子平时说的好听、到时都不愿和你回去,你爹还能干,爹是好人,家里很多活儿都是靠爹的。”
荣翠筠挣扎。
她丫鬟先被杜家拦住。
野蔓老祖按住女主、拉家常:“听说我亲爹、被罗氏养坏了,没什么本事。你亲爹,却是很可靠的,他肯定也会宠着你。所以,你真的别怕。你家在乡下,有三间正房,两间耳房也挺好,又不住茅屋,不会委屈了你。”
荣翠筠哭。
野蔓老祖说:“你也太娇气了,金叶都没你这么娇气。金叶不想干活就跑去小姑那儿。学女红,赚银子,赚的又多,又比地里轻松。何况,你要进宫做娘娘的,娘肯定会把你供起来。”
荣翠筠尖叫:“别说了!”
老祖从善如流:“你和你生母的事儿,我不会多说,也不替我养母求你回去看她一眼,毕竟她想了你十几年。但同理,我和我亲娘之间的事儿,你也别说了。我娘十月怀胎,把我生下来,我要见她。”
荣翠筠盯着她眼睛。
老祖的眼睛平静而无辜。
荣翠筠的桃花眼威严、狠辣。
野蔓老祖说:“你见不见你亲娘,是你的选择;我见我生母,是应当应分。就算我回去和养母说,你亲娘也是有权知道,不过是心肠歹毒的、叫她骨肉分离。”
沈用贞一群纨绔在一块,挡着路。
玩到现在是有些疲惫,但还罢了,也蛮有趣。
沈用贞觉得,神医“求速死”?荣翠筠愿意她生母来认亲吗?
有纨绔喊沈用贞:“是你弄来的?”
沈用贞冷笑:“是不是觉得真查不出来?”
一群纨绔附和沈用贞:“这事儿还用查?”
就差荣家认不认了。
荣家认不认好像也不重要了。
荣家这些骚操作,就够热闹。
荣翠筠拿银子砸人?比起母女亲情,实在是冷漠。
就算纨绔,也看得出,荣翠筠美是美,本事也有,但绝对是蛇蝎。
按说,十二三岁的小娘子,还是有几分单纯。
以前看荣翠筠,也单纯;但和老祖一比,惨不忍睹。
老祖虽然也有在装,但她这样子和荣翠筠就不一样。
荣翠筠变了,变得特别高冷。
哭的小娘子好像变成了宫里的娘娘,凛然不可犯。
野蔓老祖就看着她演。
荣翠筠桃花眼凌厉的盯着她:“你一定要见我娘?”
野蔓老祖不吭声。
荣翠筠的丫鬟挑衅:“不敢说了?”
浦夫人叹息:“又何必呢?”
苏夫人笑道:“这是人家母女俩的事,别的人都毋庸置喙。”
杜鹃笑的甜:“荣翠筠占着人家生母,阻止人家相见,还摆这样子,恶心不恶心?”
杜鹄点头:“我一向讨厌她这德性。想哭就哭,想装就装,太能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