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鲤挤过来喊:“都闭嘴!”
陈家的夫人冲着老祖喊:“别乱认了!”
野蔓老祖很镇定:“乱不了。我娘说,她生的女儿,有个胎记。”
众人不骂了,一齐盯着荣翠筠。
野蔓老祖带着口音:“那个桃形胎记,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我告诉你,你就知道自己生母了。”
荣翠筠、和身边的丫鬟都变色。
那媳妇大怒:“闭嘴!”
其他人完全、彻底的确认了。
虽然有巧合,但巧的太多就不巧了。
野蔓老祖没打算闭嘴:“这衣服真好看,金叶一定很喜欢。我以后一定多赚银子,给她做这么好看的,她穿起来和你一样好看。对了,娘也喜欢,我给娘做几套,虽然是你亲生母亲,但也是我养母,孝顺她是应该的。”
野蔓老祖眼睛是亮的:“娘现在又不老,平时也没怎么辛劳。只要打扮起来,肯定比她年轻、好看。”
她指的是陈家的夫人。
苏夫人、很多人、看乐了。
杜鹄生气:“你养母不干活,让你这么小当牛做马。”
野蔓老祖说:“哪个娘不希望女儿好?我娘早晚念、寒暑念、一年又一年,把那黑心肝、烂肚肠的骂了一遍又一遍。我娘担心你吃不饱,担心你穿不暖,担心你睡不好,还担心被卖去秦楼,有一阵特别担心,骂的要吐血,天天扎小人。”
杜鹄都快要笑了。
一大群起哄的:“那妇人长得好,知道女儿长得好,是很有可能。”
“没准女儿成了花魁。”
“亲生女儿不见了,当娘的肯定挂心。”
有老娘们骂:“这妇人就是恶毒,她不给换来的孩子吃饱穿暖,又担心自己女儿。”
儒士来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妇人喊:“没错!对人家好一点,就当对自己女儿好、为自己女儿积福。”
有人大笑:“所以,这女儿知道自己身世,也一点不想亲娘。”
“有其母必有其女,娘怎么对女儿的,女儿就怎么对她。”
荣翠筠那边一大群人要疯!
他们大吵。
这山上人太多,吵不赢。
他们吵他们的,别人玩别人的。
野蔓老祖解释一下:“隔壁村有人将女儿卖去秦楼,我娘就想,她亲生女儿、长得又好、人又聪明,这可怎么办?实在没办法,就想她机灵一点,让自己好过一点。”
老祖突然捋袖子,“我娘太紧张了,碰了这儿一下。奶奶就哄我,天天给我说好话,说好人有好报,再怎么着她也是我娘。”
杜鹄拉着她胳膊看。
老大一颗泪砸在那伤疤上。
苏夫人都哭:“手怎么这么细?”
杜鹄是小娘子,手不大,但拉着老祖的手就像大人拉小孩、或者拿着一根骨头。
胳膊上的伤不少,这一道疤尤其明显。
有人大怒:“那毒妇、有什么脸诅咒别人?”
“她自己恶毒,觉得别人比她还恶毒?”
野蔓老祖淡定的放下袖子,对着荣翠筠说:“当女儿的,谁不想娘年轻好看、健康长寿?虽然是养母,只要她高兴,我给她做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