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两位千金就这么对着。
虽然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一个在上,一个在下。虽然荣翠筠也到了上面。
一个穿着打补丁的衣服,混在一群小姐丫鬟中间也不容忽视。
一个穿着锦袍,大红织金妆花,把所有华丽都用上,就一个词:国色天香。
那打补丁的衣服不是谁都能穿的潇洒,好像能看到地头说着《松山集补编》。
这花团锦簇也不是谁都压得住,不是有句话叫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一个头顶发量太少、一把枯草还不用义髻,插一串小白野花更野了。
一个头顶、高髻有些恐怖!这高髻不仅高,装饰和衣服也能配,晃得人眼花、担心她头晕。
一个脸上十分淡然,脸上都是疤也没什么好看了。
一个脸上委屈、就这么重的头和衣服撑在那儿、没的坐、自然是委屈的。
所以,看热闹的都小心,太容易出事。
荣翠筠不担心,她身边有一大群人。
但人多,就到极限了。
她如果到亭子里坐,亭子里所有人得让开。
估计都不够她摆的,那丫鬟媳妇在后边,不知道要摆多大。
因为他们挤压、杜家丫鬟媳妇、小厮、让开了一点地方。
让荣翠筠一大群人挤着、人挤人的、挤一身汗。
那媳妇拿着椅子,给荣翠筠也没地方放,这地方太不好了,荣翠筠就不该来。
杜家、邢家、还有一些小娘子、看热闹的、不肯再退,荣翠筠愿呆就呆。
一个假货罢了。
荣翠筠那边,一群人又指着老祖骂:“看什么看?”
野蔓老祖一直在看荣翠筠。
那边的小姐冷笑:“看到了吧?”
闹哄哄的场面停了一下,总算看到开始。
荣翠筠好像坐在丫鬟的身上,反正太挤的也看不清。
野蔓老祖就说:“像!太像了!要不是知道,我以为金叶来了!”
邢小姐之前就觉得老祖盯着荣翠筠看蛮奇怪,好在是眼里没羡慕、怨恨之类,现在就乐了:“金叶是谁?”
老祖说:“我妹妹,或者说她一母同胞的妹妹,两人像一个模子里磕出来的。”
杜鹄大笑:“亲姐妹不是一个娘生的吗?”
邢小姐说:“你叫野草,你妹妹叫金叶?”
野蔓老祖不在意,就对着女主痴情:“一母同胞有的都没这么像,金叶和你一样的方脸、桃花眼。还有娘,别说年轻的时候好看,现在也很好看。”
这边、一大群人兴奋:“她妹妹也长这么好看?”
野蔓老祖十分肯定:“我娘就说,妹妹生下来就像姐姐,我小的时候没在意。不过,我娘诅咒那抱走她孩子的心肠歹毒、不得好死、断子绝孙,有一阵不怎么骂了。之后又想起被换掉的大女儿,愈发骂那死全家、肠穿肚烂、男为奴女为婢。”
众人上头,诅咒术释放。
一齐帮那妇人诅咒荣家。
绝不是老祖骂自己家人。
荣翠筠一边、大家都摆好了。
劈头盖脸、山呼海啸、都给砸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