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哭着解释:“我不是乞丐,我是荣庆甫的亲生女儿,我只是想见爹娘一面。”
有人拉着她说:“快走吧,那边车马弄好,怕是要找你。”
老祖特别无辜:“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我才生下来,不想离开亲生母亲的。听说她很不好,就怕以后再也见不上了。”
哭。
今夜的厚载门,高大而冷漠。
今夜的风很冷,很多人忙着谋生。
野蔓老祖不得不走,晚上若是不找个地方,她会冻死的。
城门外地方不少。
或者说,京城外边、不比里边小,还有一些里边没有的东西。
和老祖一样进不去城的,不是谁大发善心收留他们,而是趁机抢他们的口袋。
谁到钧都没点准备?反正,口袋掏干净,那肯定扔外边了。
野蔓老祖靠近黑漆漆的一片,地上的泥不说,那味道比粪坑还臭,不知道有没有几个死这儿的,死老鼠肯定有。
这黑暗中,还有一片挺热闹。
人都会在黑暗中疯狂。
老祖在黑暗中不见了。
然后,她看到一个男子重伤,躺在泥和粪里,或许是又一个死在这儿的。
老祖拎着他,挪到稍微干净点的地方,把人弄醒了问:“有什么来买命吗?”
这男子大概二十五六岁,身高一米八左右,身上穿着蓝色罗袍,肚子给捅了一刀。看着像是有本钱、治得起。
他伤口糊着泥,血不是被泥止住,是老祖动手的。
他强撑着开口:“我在城里有两个宅子、三个铺子,总共大约一万两银子。”
野蔓老祖问:“现在回城?”
伤员怀疑,他这样子怎么回城?
老祖将他拎到一个地方。
反正这片乱糟糟的,不确定是什么地方;但确定屋里有热水,还有几套衣服。
关键是,伤员给止血了,身上还有点力气,能将自己收拾好。
外边有人骂:“竟然叫人给跑了。”
另一个说:“跑了也是死路一条。”
有女子娇滴滴的哄:“谁惹得起洪爷?”
男子怒道:“别让我查出是谁。”
又一个阴沉沉的:“会不会是荣庆来搞的?”
女子惊讶:“怎么会是他?”
男子给与肯定:“荣庆来野心不小,不过,他敢来打我的主意,就别怪我不客气。”
缘分啊,野蔓老祖没想到,荣庆来能耐不小。
不过,他本来就有本事,只是路走歪了。
这些人挺好玩的。邢家和孟家闹翻,将来荣家和孟家玩完。
伤员换好了衣服,跟着老祖走人。
这又黑又臭,走起来却也方便,可以说是两个方面。
伤员找到他的马车。
老祖觉得再棒没有了。
车夫对于这情况、一句话都没有,素质极高。
或许外边不是说话的地方。
车夫赶着车,顺利的进城。
老祖坐在车里,有点昏昏欲睡。
虽然身上很脏、肚子很饿,不影响困倦。
伤员也昏昏欲睡,毕竟是重伤,能回来却也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