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照在厚载门,宏伟!
野蔓老祖停下来,喘口气。
其实,大家都没什么归属感。
京城它高高在上。
可以在这儿做个调查,遇上好皇帝,心情会不错;像现在,至少有一半糟心的。
野蔓老祖随着排队的泥人,队伍排的好长。
不是这些人素质高,那鞭子在,就不能太低。
城门很大,排队的不只是泥人,那些马车、华丽的牛车都可以有另一队。
虽然一路走来,马车也变成泥马;但车里的人,肯定比泥人要干净的多。
还有鲜衣怒马,城门根本不敢拦,被鞭子抽了都是白抽。
那些人就拿鞭子朝泥人发泄。
野蔓老祖排的后边,看前边有人被踹的满地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其他排队的人都害怕。
就听那守卒喊:“京城也是你们能来的?贱东西!”
野蔓老祖一手抓着包袱,一手夹着伞。
至于饥肠辘辘、累的能趴下?没有人在乎。皇帝、太后、不知道这会儿美什么,在乎这个做什么?就自己看好自己的包袱。
天快黑了,总算轮到野蔓老祖。
那守卒看着她,很是不怀好意。
正好,老祖也不怀好意,小心的说:“我是荣佯的亲孙女。”
几个守卒哈哈哈嘲笑。
一个小子太得意:“我还是荣侍郎亲孙子呢。”
野蔓老祖一脸认真:“那也有可能,你是我叔吗?咱一块去认亲?”
小子给搞懵了。
路人很激动。虽然又累又饿,排队可能挨鞭子、还得交银子,但这依旧是不小的事。
老祖和一个比较帅的守卒说:“我真是荣庆甫的亲生女儿,我生下来都没见过亲娘,就想来给爹娘磕个头。”
那守卒认真的问:“那你有什么证物,我们好替你去传个话。”
野蔓老祖抹泪:“我生下来就被扔到乡下,我娘的女儿被换到荣家。”
这会儿排队人多,就算再多、守卒也不急。
一个胖胖的大婶、激动的八卦:“你是说,荣家将女儿掉包了,为什么?”
老祖抹泪:“大概是罗老夫人嫌弃我祖母。我爹是庶出,但我是我娘亲生的。”
边上一个男子没明白:“换掉你有什么意思?”
妇人明白了:“扔了我孩子我肯定难受啊。”
老祖说:“扔了亲的、再养个假的、是双倍难受。”
哇,天呐。
夜风吹过城门,发出呜呜声。
那守卒抡着鞭子过来抽老祖:“什么人敢在这儿败坏荣家的名声?”
野蔓老祖一边躲一边努力的辩解:“我只是想见爹娘,你们就让我进去吧。”
这城门查的很严,行路文引稍有差错,聪明的能拿银子解决;还有拉着东西,都要查。
有几个挑着担,在一边接受检查,也是有口说不清。
那守卒可以随便对人搜身。
老祖没去连累别人,这些守卒可不管,所以她跑到了另一边。
天有点黑,抡鞭子的有点上头,抽了一匹马。
那马被抽,跑起来撞了前边的马,于是马和车全乱套。
野蔓老祖又找上一个守卒。
这位没拿鞭子,但是态度也不好:“乞丐滚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