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野蔓老祖从包袱里取出一个碗。
这碗放在外边、很容易取。
蓝氏已经飞快的去拿了碗,倒了一碗水,端到门口递给神医。
野蔓将碗递过去,挺干净的,水倒到她碗里就行。
蓝氏没坚持,把水倒给她,拿着碗进去,很快又端着一碗、四个大肉包子过来。
野蔓已经从门口退开,看着外边一块石头,打算坐下去。
虽然落魄,但她有讲究。对着蓝氏端来的肉包子,忙羞涩的说道:“不用的,我带了饼。”
蓝氏将一碗包子放在边上一块石头上,态度比较强硬:“你那留着以后吃,我这包子早上包的,再放着要坏了。”
虽然天冷,包子能放几天;现在人,也不在意味道有点变。
蓝氏这么说,又看着那边,孟家找上门来。
这回来的是上一辈,比十三十七要难对付的多。沈二爷顶在那儿像打仗。
不过这种事儿,轮不到蓝氏插手,她就是忧心。
沈家几个丫鬟媳妇在厨房,看着神医,又不好太盯着看。
野蔓老祖坐在外边晒着太阳,就十分的舒服。
后边的树偶尔有树荫挡过来了。
几条狗跑过、并不敢停下来。
孟家气势很强,老祖喝水吃包子看戏。
累到极致,喝水都是甜的,吃包子会不会格外长肉?
这几个包子、里边的肉是真足,蓝氏想方设法要将她喂胖。
老祖一边休息,一边慢悠悠的吃,身上舒服了,腿也舒服了。
路上有过路的、被堵了,避到老祖这边。
有人到厨房,向主人讨水。
蓝氏客气。
这路边和州城开包子铺不同,没有茶寮,热水也得多备一些。
又不是每个路人都来讨水,这能占多少便宜?
讨吃的自然没随便给,肉包子三文钱一个,比别人稍贵。
看着神医喝完了水,蓝氏又来给她倒一碗,这闲适、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看看孟家那些,有多大本事?
孟应癸被搞的下不来台,直想弄死沈用亨。
沈用亨穿着蓝袍,十分低调,虽然他的傲气和首阳山那个差不多。
不是一回事。
不过,当今之世,躲在首阳山的不少。沈澥若是不死,也会是其一。
但是孟家不会这么以为,反正孟家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沈用亨孤傲,智慧都用不上。因为孟家这些都没脑子,讲不了理。
当然,足智多谋有用的时候,不着急。
孟家急,一个豪奴竟至于直接对沈用亨动手。
沈家的护院早有防备、赶紧护主。
那豪奴拔刀。
路人侧目。
孟应癸穿着紫袍,三十多岁一股子油腻,一点没有外戚的风度。
他挺厉害的,盯着沈用亨,就是吓他,想看看谁杀了孟家的人。
沈用亨面不改色,所以说孟家失心疯,以为这种手段能有用?
路人虽然被吓到,但多是不服。谁愿一天活在战战兢兢?
谁不想过好,谁愿一天比一天过得不好?
并非舔孟家就能好,孟家的路就是错的。不舔就能好、难道不好吗?
孟应癸冷笑:“都说沈二是个聪明人,你可想清楚了。”
沈用亨应道:“人有时候不能太聪明。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果能此道矣,虽愚必明,虽柔必强。”
孟应癸懒得说了,走人。他还有许多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