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3章 欲掩金盘(五)(1 / 2)第三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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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再来两碗。”

梁上宴把手里的面碗往旁边两只碗上一摞,“本来想着蹭他一顿践行饭,没成想又扑了个空,倒是蹭到你头上了,谢了。”

又道:“上回来就是,没蹭着饭,还在老太太身上搭了二十个铜板。”

“吃饱再说。”

甄玠摆摆手。

本来他也不在意几个饭钱,这会儿知道这俩猴精也蹭不着姚恩之的饭,心里舒服不少,甚至还有点惺惺相惜。

“你俩往扬州干嘛去?”

“看热闹去。”

梁上宴嘴里嚼着个热馄钝,囫囵个儿吞了,“皇帝佬儿要下江南,游扬州。”

“那不是早了些时候?”

甄玠问道。

“不早,往常几回都是赶着三月往后,这下也闹不清怎么回事儿,正月十五就要来。”

梁上宴又吞了个整个儿的馄钝,“我俩估摸着,是另有企图……你说他要是散心来,年节里咱这儿的景儿可是和长安没啥区别。”

“说不得,就是一场血雨腥风。”

梁上安补充道。

“确实蹊跷。”

甄玠顺口答说,想不出这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这还一个月的功夫,你俩走了,不唱戏了?”

“绘春班台柱子都没了,想唱也唱不成了。”

梁上宴把碗往桌上一扔,双手盖着肚子,“那天你和老姚离了银钏姐家,第二天老太太就走了,赵墨白也领着俩妹妹走了,我俩也觉着没意思,大家一拍两散,完活儿!”

这话说的多少沾着点儿晦气。

怎么好像我俩谋财害命一样。

甄玠嘀咕着,伸手往怀里去掏结账的银子,右手递左手,先把薛昌留下的黑木令牌拿了,又掏出一粒二钱银子递给面摊老板,等着找钱。

梁上安瞟了一眼他手里的令牌,脸色似乎不太对,但没说话。

梁上宴却是没忍住,冷言道:“听说你给赵墨白免了三百两银子的帐,上回也没与我兄弟为难,我二人只道你有个侠义心肠,哪里想得到,竟还是位天家犬马,阉党爪牙!”

细看看,又呛声补道:“我说怎么那么精明,原来是个龙策卫的候补。”

甄玠听了他一顿抢白,还没说话,又听梁上安急忙往回找补:“兄弟这话说得不对,怎么羽鳞卫就不能有个好人了?还记得万昶万大哥哥?”

梁上宴冷哼一声:“羽鳞卫里,你见过几个万大哥哥?”

甄玠也没着恼,把黑木牌子往桌上一甩,笑着辩解道:“我今儿来就是为这事,早起有个叫薛昌的,说他是扬州的羽鳞卫镇抚,给我扔下这么个东西让我拿着去找他,说完就走了,我还没闹清怎么回事儿呢。”

“薛昌?”

梁上安面露思索之色,好像多少有些忌惮。

“怕他?”

梁上宴嗤声冷笑,“上回要不是饿着肚子,能让他得了便宜?”

梁上安白了一眼自家兄弟,把黑木灵牌拿在手里来回翻看一阵,点头道:“真东西。”

又沉声道:“这牌子,黑樯木做的。”

“皇家专用的物件?”

甄玠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正是,樯木这东西,只有潢海边铁网山上产,黑黄二色,黄色的木头做成龙禁尉的腰牌,黑色则是龙策卫的令牌,皇商薛家专门做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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