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内找到程平。
清洗过后的程平颇有几分帅气,他稚气未脱的脸上,有着十六岁少年该有的纯真。
刚一见面,程平就再次请求:“博远兄,你就放了子成兄吧。”
“到底怎么回事?”
见张斗然一脸问号,确实不知道的样子,程平不禁有些疑惑:“难道不是博远兄你做的?”
“我做什么了?”
张斗然莫名其妙:“说说吧,倒底怎么回事?”
“事情是……”
听着程平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张斗然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在会试放榜之后,许冠杰和程平不知道原主被秘密抓去调教,他们还想着,等见上原主一面,再回家继续攻读。
两人左等右等一两个月,仍然没看到原主来找他们。
失落之余,两人更多的是以为原主中了进士,就忘了微末时的同窗。
许冠杰年龄最大,本来就嫉妒原主比他年轻还比他考得好,如今又不见原主人影,嫉妒心作怪,他一个劲在程平耳旁诋毁原主,说原主势利眼、忘恩负义之类的。
直到一天,
两人得知,原主要以女子之礼嫁给皇帝。许冠杰的第一想法不是同情和理解,而是幸灾乐祸,还说要在婚礼当天,去羞辱原主一番。
于是在大婚当天,许冠杰就等在路边,对着接亲的撵车狂吐口水,还冲撵车上的原主大喊“博远妹子”,以示羞辱。
毫无意外,许冠杰当场就被抓了起来,之后更是以侮辱皇家的罪名,判了个剥夺功名、流放千里。
听完这些,
张斗然不无感叹:“这许冠杰还真是个人才,果然嫉妒使人丧失理智。”
而且,张斗然还从程平的言语中得知,程平之所以会怀疑他,都是在探监的时候,许冠杰有意挑唆的。
也亏得是程平这种天真少年,但凡换个稍有阅历的人,都不会这般卖力的为许冠杰奔走。
想想程平,为了救人,从一个帅气书生,落迫成一个乞丐模样,何其傻缺。
张斗然犹豫着,要不要救许冠杰,他可不想救一个对他因妒生恨的人。
不过……
张斗然看向程平,思索着笼络对方的可能性,他深居后宫,想要方便办事,最好是在宫外有人,而且最好是像程平这样的实诚人。
好一会儿,
张斗然像是想明白了。
他拍了拍程平的肩膀,跟个宽厚兄长一样:“坦之老弟放心,你先在这府中休养些时日,子成大哥的事就交给为兄。”
安抚好程平。
张斗然又掏出刚得来的一沓银票,将其分成两份,一份拿给程平,一份递给杵在程平身后的赵伯全。
“博远兄,这是何意?”
“贵人,这么多,小人恐收受不起。”
两人本能就要拒绝。
张斗然挥挥手说:“给你们就收下,我身处宫中,很多事都不方便,到时候叫你们帮忙,说不定用得上。”
程平以为,到时救许冠杰要用钱,也没矫情,收着揣入怀中。
而赵伯全则是认为,张斗然要纳他做小弟,差遣他做事,欣喜得连连谢恩。
见赵伯全如此懂事,张斗然满意的点点头,叮嘱道:“你今天不听管家号令,为本宫出头,想来管家定会记恨于你。本宫不会一直留在国丈府,有些事情也是鞭长莫及,你暂且跟着坦之老弟,有他贵客身份护佑,想必管家暂时不敢拿你怎么样。”
“是,小的全凭贵人差遣。”
当夜,在国丈府留宿用餐。
席间,张斗然特意提了程平的事,嘱托张富贵好生安顿。
安排好一切。
第二天一早,张斗然带上夏荷,回返皇宫。
驾车随行的依旧是那几个太监。
可能是昨天打了高公公的缘故,这次他们做的更绝,不仅将马车驾驶得颠簸异常,还非常快,即使穿过闹市,也不减速。
“又是这招!”
张斗然忍不住吐槽,没太在意,而是思索着,如何才能更好的笼络、利用程平。
正想得入神之际,
他忽然听到,外边驾车的太监一声大喊:“吁……”
紧接着,张斗然就感觉到,马车被紧急制动,差点没把他甩飞出去。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张斗然掀开车帘子,喝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