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放开我,不要放开我......”
从那看起来地位很高的女性口中,发出了呜咽夹杂着哭腔声音,她紧紧抓着白杨胸前的衣服,温热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要是给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是白杨欺负了她呢。
白杨两只手悬在半空中,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安慰安慰这位女士,周围的人一副吃瓜吃到饱的模样,没有半点儿想打扰这状况的念头。
淡淡的发香钻进白杨的鼻子里,他想了想,好歹是自己的画导致的,也该好好负起责任,于是两只手轻轻放在了对方的背上,像是安慰小孩子一般抚过。
抽泣声持续了一会儿才停下,白杨寻思着也差不多该恢复了,他放开这位女士,看到对方从自己怀里抬起头,泪眼婆娑,显示出令人怜惜的气质来。
“我都叫你不要看了,算了,给她弄点甜的东西,糖分可以缓解恐惧。”
白杨说了一句,示意旁边的人拉来一张椅子,扶着这位女士坐到椅子上,自己捡起了那一幅画。
某种强烈的冲击力试图透过画面令白杨的理智崩溃,但更强烈的深渊的气息阻拦了这些冲击,与这幅画带来的极端恐惧的情感中和,最终汇聚到了白杨的手臂里。
这四个人的恐惧能够中和白杨三天的深渊污染,从效率上要比之前的卡牌和画作都略逊一筹,大概因为恐惧本来就是一种来得快去得也快的情感,除非真的能给人留下一辈子也忘不掉的心理阴影,不然很快就会因为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而被忘却。
“......你这画的,我无法理解,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可正因如此,才这么恐怖......”
恢复最快的雷雨试图解释白杨画作的惊悚与恐怖之处,可他根本不敢仔细回忆画面的细节,说了一通,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对于雷雨而言,这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他上过战场,和虫群正面拼过刺刀,从地狱里摸爬滚打上来的,这些年自然什么诡异恐怖的场面都见过了,可现在,仅仅是一幅画,却让自己那么害怕,这太邪门了。
或者说,太他妈的邪门了。
“如果让我来画漫画的话,我会把握一下尺度,不会那么恐怖的。”
白杨解释道,同时将那张画妥善折叠好,防止被其他人看到。
在他折叠的时候,一旁的编辑部成员还下意识后退了几步,急忙别过脸去,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你这画的到底是什么?”
钱总编辑终于缓过气来,他爬到一张椅子上坐着,接过身边人递来的水,咕咚喝完,才问道。
“也不是什么东西,就是随手画的......”
白杨说着,脑子里忽然想起了今天早上在菜市里听到的诈骗案件,他转念一想,这似乎是个好题材,便又立刻改口。
“其实这是我准备画的漫画内容。”
“漫画内容?”
雷雨好奇道,他手的颤抖这时候才终于停下,清了清嗓子,他瞥了一眼那正双手捧着水杯小口啜饮,双眼却没有神采的女士,才又看向白杨。
“嗯,算是怪谈,或者都市传说?”
白杨不太确定地说道,他脑子里很快构思出了一个简单的故事。
“就叫......《黑太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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