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勇一愣。
他没想到副将竟亲自过来找李叱了。
看来,他定是知道李叱射戟之事了。
“副将,您要找的人,是叫李叱吧?”冯勇问道。
牛成摇摇头:“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他很有天赋,是个优秀的新兵,想必,该是你口中说的李叱吧!”
“那定是他无疑了,他今日参加完射箭训练便未回营,属下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副将您何不去问问陈都尉?”
牛成一声冷笑:“你说陈横?哼,那不争气的东西,已然被我降了职,并且关了十日,你这第六小旗,以后便不归他管了,我会在你们五名副尉当中,重新选一人当都尉!”
“什么!”冯勇一脸惊讶。
王老三等人同样心中一惊。
陈都尉干的好好的,颇有能力,总旗在他的带领下也是被管的井井有条,最重要的是,他与牛成关系挺好的啊,怎就忽然被降职了?
这是咋了?
“不知副将,可否告知我等,陈都尉他犯了何事?”
牛成背着手,来回踱步,时不时发出骂娘的声音:“我正要跟你们说呢,我平日很少来你们这里视察,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们可以胡作非为!”
“我屡次强调,三令五申!苦口婆心的跟你们说了多少次,军中不许饮酒!你们的好都尉陈横,不仅饮酒,还喝的酩酊大醉!最可气的是,竟被陈总将抓了正着,哼!都尉他是当不了了,我没将他开除军籍,已是法外开恩了。”牛成阴沉着脸,越想越气,主要是把他也连累了。
事后还不知道陈启要怎么处置他呢。
“喝、喝酒?”冯勇一脸懵比,心中不免有些后怕。
前几日他每天睡前都得小酌几下,辛亏没被发现。
王老三忽然想起了什么,觉得事情不太妙。
自己那个大侄子不是去找陈都尉了吗?
陈都尉被抓,那自己的侄子……
不,不会的,那孩子好的很,从不饮酒。
“你们要引以为戒,日后若是再让我发现谁喝酒,我必重罚!严惩不贷!”牛成气恼道。
冯勇抱拳,低着头连连答应,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牛成此时又道:“行了行了,这么晚了,那新兵还不回来,他去哪了?”
冯勇一阵头疼,他是真不知道啊!
王老三却抢言道:“副将,李叱是我侄子,我听说,他被陈都尉叫走了,他今日射箭表现不凡,陈都尉说要给他些赏赐,您在陈都尉那里没看到他吗?”
牛陈心里一沉,皱眉道:“你那侄子,是不是长的高高瘦瘦的?”
“正是。”
“十七八岁?”
王老三再次点头。
牛成喉咙一动,账内顿时安静下来。
入他娘的,难道刚刚那骂我是他孙子的熊兵,就是陈总将要找的人?
“副将,他、他不会是犯了什么错吧?”王老三心中忐忑,有些六神无主。
“对对对,这个我们也可作证,当时李副旗跟我们说了,是陈都尉找他。”刘喜补充道。
心中确定下来,牛成更是勃然大怒:“若是你们确定,那我可以告诉你们了,那个李叱,已然被我降职为马夫了!他也喝酒了,不仅喝酒,还当众辱骂于我,看来,我是不能用他了。”
牛成向来小心眼,记仇的很。
李叱犯了军法不说,还敢出言不逊,辱骂上司,这若是不给他点教训,一旦传出去,他这百户岂不被人笑掉大牙?
“你是他三叔!他能犯此错,你也有责任!”牛成对着王老三又是一道厉声大喝。
王老三被吓的身如筛糠,瑟瑟发抖,尽管担心李叱,但也要先顾自己:“副将教训的是,小的有罪……”
“罢了罢了,此事日后再说,今日我得跟你们说一件大事,陈横不在,冯勇,我就跟你说了。”牛成顺势坐在床上,一脸忧愁。
“副将您说,我等一定听命!”
“事情是这样的,那日你们射箭训练,被第一千户的关总将看到了,关总将是什么样的人你们想必也清楚。”
“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