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陈总将,您这边请!”副将牛成带着陈启匆匆朝着陈横的营帐走去。
都尉营帐内,陈横手里那坛子酒已然喝到见底,所谓海量说的可能就是这种人吧。
一坛子酒下肚,虽然话多了,脸也红了,但意识还是清醒的。
李叱酒量非常一般,四碗酒下肚已是极限,脸红如猴腚,脑袋里也晕乎乎的,看人重影,说话还有点大舌头:“陈大得!喔说句细(实)话……我今一(夜)很开兴!有你这样的得,是喔山生有幸啊……”
“嘿,你小子喝多啦?啊?今夜就睡我这吧!日后好好表现,等有合适的机会,我向牛副将举荐你!”
二人勾肩搭背,开始称兄道弟了。
账外,总旗参军站的笔直,隐约间,他看到不远处出现两道身影,定睛一看,当即吓了一跳。
一个穿着暗金铠甲,一个身着黑铁铠甲。
这两种铠甲在军中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
是陈总将!
参军看清了脸,心中大惊,眼看着二人临近,他急忙走进营帐,火急火燎的道:“不、不好了!都尉!牛副将来了!还带着陈总将!”
陈横手臂轻抬,摇摇晃晃的半空中画圈,醉醺醺的道:“来就来呗!正好,把牛副将叫来一起喝。”
“哎呦!”总旗参军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都尉!你快醒醒吧!不仅是牛副将!陈总将也被他带来了!”
听到“陈总将”三字,陈横陡然一惊,瞬间酒醒,猛地站起身,脸都吓白了:“你说什么!陈总将来了?”
“是啊!”参军环顾四周心慌慌,营帐里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这可咋办啊……
陈横擦了擦额头沁出的细汗:“你、你快出去,把他们引走,我马上带李叱偷偷溜走!”
总旗参军连连点头:“成,我想想办法,都尉,你可快着点啊……”
“知道了,你快出去堵住他们!”陈横慌的一批,看了看地上醉的跟烂泥般的李叱,更加头疼了。
“李叱!李叱你快起来!出事了,你快随我走!”陈横拉起李叱,想要背他走。
“我不苟!不苟,大得,站们还得继续喝呢!喝!”李叱使劲挣脱,力气大的很,陈横根本招架不住。
陈横此时都要无语死了,看着李叱这副烂样,他这心里后悔的要死。
无奈之下,他看向了桌案上酒坛……
“李叱啊……对不住了啊!我这也是为了救你。”说罢,他拿起酒坛,欲砸上李叱头部。
忽然,帐帘猛然被掀开,传来一声大喝:“给我住手!”
喝声者正是牛成,突然其来的一声大喝,骤然让营帐内的场面静止。
总旗参军苦着脸,跪倒在地:“都尉、晚了,我出门跟副将直接来了个脸对脸。”
陈横心凉半截,满账弥漫的酒气加上他手上的酒坛。
陈横就是长了满身的嘴也解释不清了。
牛成知道陈横好酒,不仅是他,牛成自己也好酒,可喝酒只能偷偷摸摸的喝,再不济也不能被千户总将发现啊!
“陈横!你他娘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军中饮酒!还……还跟士兵一起喝,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牛成破口大骂,瞪眼如铜铃。
陈启也被眼下的场景震惊到了,第九百户一直以来都是他麾下的王牌军,优秀士兵也有不少,可眼下竟然有人敢堂而皇之的在营帐中喝酒,这不诚心的漠视军法吗?
“牛成,我一直都是很信任你的,原来就是这样管教下属的?嗯?”陈启厉声道。
牛成“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总将恕罪!对于喝酒这件事,我一直是明令禁止的,可谁知陈横……哎!难免有漏网之鱼,末将甘愿受罚!”
陈启冷笑一声:“受罚?你的事等新兵训练交流过后再议!不过今日账内这两人,必须严惩!”
“是是是!”
“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