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之和宇成都两人挟持袁谭,一路向邺城赶,一路虽亦城池关隘。但掌握袁谭,也只是千馀骑兵而已,因此,他们倒是不被旁人重视。
“陈将军,宇将军,你等二人能够潜入到此地,足可见两位之大才。又何故效力与一个小小的徐州牧赵牧,我父的底盘乃天下最大,兵力亦为天下最足。两位将军何不投靠我父亲袁绍,如此一来岂不是前途远大。”袁谭絮絮叨叨。
沿途袁谭不断规劝陈庆之、宇成都两人,好像想把他们收为己有。
怎奈,袁谭一路说话口无遮拦,陈庆之、宇成都两人就是不搭理自己那个所谓的人。
邺城。
离邺城只有二三十里之遥,陈庆之吩咐下属慢下来。奇袭曹县时,陈庆之准备在晚上入城,现在,他还得在晚上到城里去。
“陈将军,宇将军,你们可莫要自误啊。”
“这邺城乃是我父亲的大本营,被他经营的如同铁桶一般,你这千人进了邺城,只怕连个浪花都未必能够掀起。”袁谭说得头头是道。
“这便不由袁谭公子多虑了,你将我们带入城中,我保证会留你一条性命。”陈庆之冰冷地回答。
袁谭眼珠子打转,好像是玩什么讲究的,一会儿就过去了,他便应了下来:“好,既然你们想进城,我便带你们进城。”
邺城可是老袁家的大本营,袁谭没有想到,陈庆之的一千多人能激起怎样的波浪。自从他们坚持要去城里,那就把他们带进去吧。现在身处荒郊野外的袁谭,手里没有兵,难以抵抗,一进城到那个时候周围就有了自己的手下。到那个时候,他也会好找机会解脱出来,一脱身就能指挥战士围歼陈庆之和宇成都两人。
对这两个大将袁谭来说可以说非常眼馋,如果这两个人能被他利用的话,那么他作为继承人的地位不就十拿九稳了吗。
夜幕降临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陈庆之带领手下士兵一路向邺城进发。
“来者何人?”城门守将站出来质询。
“是我。”袁谭撩了撩马车帘子漏了半身答道。
这时,车厢帘后面,宇成都正拿着匕首抵着袁谭的腰,只要他稍不注意,就会命丧黄泉。
“袁谭公子,您不是在曹县督运粮草吗?”城门守将百思不得其解。
“问这么多做甚,我找父亲有要事相禀。”袁谭怒不可遏。
城门守将天生不敢冒犯自己的公子,可以命令手下闪开城门,这样袁谭等人就可以进入城中。
大家一到城里,袁谭就不由地暗自发笑。现在,陈庆之和其他人都到城里去了,则成为其瓮中之鳖。现在,袁谭已经受制于人了,如今对他而言,当务之急是要找一个脱身的机会。
可是宇成都却不给自己这样的机会。刚入城,宇成都就是一柄手刀割向袁谭颈部,敲昏他。
“陈将军,是我们,锦衣卫的人。”就在此时,街边窜出十几人混在陈庆之的部队里。
锦衣卫蛰居邺城暗桩给陈庆之送来邺城细图。
在这幅图中,不仅有邺城各仓库的细致标注,就是在这几个仓库里,储存着粮草,或者军械上标注得明明白白。军营地点也标注在地图中,及该城守军巡防线路与时间间隔等。
陈庆之眼高手低地盯着案头的地图不放,今天晚上就要把邺城闹得天翻地覆了。
“宇将军,你率五百人马强冲邺城治所,为我等吸引邺城兵力如何?”陈庆之看向宇成都问道。
“诺。”宇成都拿着拳头接了命令。
“宇将军一旦冲击邺城治所,届时全城兵马必然会将全城兵马全部调动起来。届时咱们兵分五路,分别袭击各处的武库粮仓,要在第一时间内让邺城燃起熊熊烈焰。”陈庆之告诉手下的士兵。
“诺。”众将领齐齐,拱手听令。
陈庆之继续说道:“半个时辰,我们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半个时辰之后东城门集合。”
“陈将军,咱们从东城门突围,岂不是要绕上一大圈才能回到小沛?”宇成有些疑惑地问。
“没错,正是要绕上一个圈子。咱们一旦突围,袁绍主要的围堵方向必然是小沛,徐州一带。绕上一圈,才更容易撤回去。”陈庆之这样解释。
邺城者,治也。
一阵急促马蹄声传来,但见宇成都率五百骑兵直插邺城治所。
城中骤起骑兵,这使巡查的守军觉得有些不对劲。尽管宇成都等人是在借着袁谭的名头行事,但仍有一些人把这事报告给高干的地方。
高干为谁,高氏、袁氏世代为通家之好,高干是袁绍的亲外甥。此邺城之内之守也,就是高干管。
“何方来的骑兵,胆敢在城内造次?”高干带领一众卫士拦住宇成都一行。
“袁谭公子有要事禀报主公,还请高将军将路让开。”宇成都喝了一声。
这时高干已觉得有点不对劲。照理说,袁谭就是遇到重要的事情,他也怕部下飞奔邺城。
“你们且在此地候着,让袁谭和我一同前去禀报。”高干告诉宇成都。
这时的袁谭早已经被宇成都打得晕头转向,哪能出来看高干。宇成都的眼睛不能蒙混过关,正在向前张望,但见此街尽头是邺城治所。
至此,宇成都已动强闯之年,手拿凤翅镏金镗一指高干喝:“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头。敢拦我宇成都,拿命来吧。”
“宇成都?”高干听了这名字不由愣住了,觉得这名字很亲切。
“高将军,宇成都,就是那个徐州牧赵牧麾下的第一勇将。据传言此人之勇,不在吕布之下。”吕旷提醒高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