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则是打听道:“夫君可有查过这位娘子的底细?”
“那是自然,都查过了,确实没什么问题。”盛羽驰笑道,“这位杜娘子能诗能文,举止大方,瞧着便很是靠谱。”
“希望能有卫娘子那般雅人深致其实我觉得卫娘子就挺好的,有名气,性子也柔顺,我前两日还派人去劝她回来呢,听她的意思,似乎是消了气的样子”赵氏还是更偏向知根知底的卫娘子。
听她这么一说,盛羽驰便维护起那杜娘子来,“就是卫娘子性子柔顺,才制不住你的宝贝丫头啊!我看,就请那位杜娘子来试试,说不定就有奇效呢?为夫见其才干不凡,是个有本事的,她所作的诗,我还带回来了,夫人可以看看。”
赵氏接过丈夫递过来的诗稿,读了两遍,点头道:“我虽不大懂得这些,但这首诗读来确实清新雅致,将扬州的夏日风光描绘得生动可爱,颇有意趣。想来夫君的眼光,应是错不了的。”
沉默许久的盛余庆忽地开口,“父亲母亲,可以给我看看吗?”
盛羽驰很高兴地将那份诗稿递给他,“那是自然,吾儿也要多多学习,作出惊艳四座的佳篇好句来。”
盛余庆接过来一看,“”
好家伙,开头就是诗名,三个字赠蒲公。
这是他前段时间托周小渡寄给老师的信之一。
周小渡,你这照搬怎么连一个字都懒得改啊?!
这不知道还好,一旦提前知道周小渡会化身女夫子杜娘子,他就开始抓心挠肝的睡不着了。
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床顶,那些碎片般散布在记忆里的线索,一点点连接起来,拼凑出无数个猜想来。
黑夜里,蒙面人冷澹如冰雪的眉眼芍药之侧,红衣女子娇艳欲滴的笑颜还有周小渡,嬉笑怒骂、纵横浴血的周小渡,一颦一笑、一言一行
尽数化作了浮动的萤火虫,在茫茫的黑暗中,将他缭绕。
有些期待,又有些畏惧。
期待能走近周小渡,却又畏惧着自己无法应付那些变动,会弄巧成拙,越迈步越后退。
黑夜终是会过去的,天也终是要亮的。
他一夜没合眼,梳了头、换了衣裳,便跑到盛家大门外等着。
门房见二郎靠在柱子上发呆,不由好奇道:“二少爷,您守在门口做什么?”
少年愣了一愣,用后脑勺撞了撞柱子,“我我在等卖烧饼的”
门房有些摸不着头脑,“外面叫卖的不干净,二少爷若是想吃烧饼,让厨房给您现做就是了,您还是回去吧。”
“我不要,我就要等。”他倔强地转过身去,抱住了柱子,一副不想搭理对方的模样。
“要不,小的帮您注意着,等卖烧饼的来了,小的再进去叫您,免得待会儿太阳晒着您。”
“不用,我自己等。”
“好吧,那您接着等吧。”门房看了看他的姿势,腹诽道:还真是抱柱守株,不知变通。
待到日头渐高,盛余庆终于等来一顶青色的小轿来。
看我逼男主当卷王就记住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