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天赋真好！真让人嫉妒啊！”

托尼冷静下来之后，终于再次来到武馆，向师父展六请教。但是展六听完托尼的讲述后，却用某种古怪莫名的眼神看着他，说着让托尼完全无法理解的话语。

“这是好事吗？”托尼皱眉反问道：“这难道不是我精神分裂，产生第二人格之类的什么东西吗？”

“是不是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展六也反问回他，“如果你真把这个当做精神分裂，你就不会来到我这里，而是去找心理医生寻求治疗。”

托尼沉默不语。他的内心深处其实知道真相，但是他畏惧着这一切，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

“承认吧，托尼。你我都知道，那个人就是你！”

托尼焦躁地站起身，在房间内来回走动着，他用双手捂着脸，试图让自己能够冷静一点。但装鸵鸟并不会让他感觉更好，尤其是被展六戳穿了真相之后。

“我能感觉到那是我，但我无法相信那真的是我，那、那怎么可能就是我呢？”

“托尼，你知道自我、本我、超我之间的关系吗？”

“你的意思是，那個我是我的‘本我’？”

“本我是人最为原始的、满足本能冲动的欲望，如饥饿、生气、性欲等。本我是无意识、非理性、非社会化和混乱无序的。本我只遵循一个原则——享乐原则，只追求个体的生物性需求，以及避免痛苦。你看，是不是很相似？”

托尼原地站住，低头仔细思考了半天，然后缓缓坐在展六对面，喃喃自语道：

“我当时确实是处于一种非理性状态，遵循本能地在发泄自身的愤怒，同时能够感觉到，自身发自身心的感觉到大欢喜、大喜悦，让人不由得想要认同这种做法，认可这样做才是对的，分外地想要沉迷其中。”

“也就是说，当时是我的本我失控，超越了自我，所以才做出了那种骇人听闻的事情？”

“不错，据我判断，应该就是如此了。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说你的本性，就是如此，也不算错。”

展六啜了一口茶，悠然道：“认识自己、了解自己、接受自己，这是每一个武神在强大的路上，都必须要经过的过程。”

“经此一事后，你的完全境界，肯定又有所精进，可喜可贺，恭喜了！”

“是吗？我怎么好像没什么感觉？”托尼伸出手指，凭空虚弹了几下，把空气敲得轰轰响。

“这或许会体现在力量的控制上面，你力量发出会变得更凝聚，逸散的能量会更少。”

托尼放下心来，也端起一杯茶，一边啜着，一边向师父请教。

“既然是好事，那就再好不过了。不过，师父，莪讨厌失控的感觉，这东西该怎么控制啊？”

“很简单，能够束缚本我的，只有超我和自我。具体方法，你自己去琢磨吧。这种东西因人而异，没有标准答案的。关键要点在于，仔细想一想，是什么让你的本我失控的。”

托尼凝神回忆，在失控之前，自己所做的事情，所想到的场景。

“是……佩珀，或者说，是佩珀的死。”

展六微微点点头，“很好，这就是控制你本我的关键点了。永失所爱，就是你本我失控的开关。为了逃避痛苦，你的本我就会迅速壮大，压倒自我和超我，做出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

“不要让他发生，托尼！”展六探过身去，目光紧盯着托尼，意味深长地道：“否则……你会发癫的！”

托尼完全没理解展六话中蕴含着的意味，伸手指天，郑重其事地道：“当然，我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以我的性命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