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胜话音刚落,便从怀中将文书掏了出来,在夏承恩眼前晃了晃。
夏承恩气得肝疼,脸色蜡黄,急声骂道:“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实在无耻,实在卑鄙!跑到我这里来索要银两。”
葛亮听夏承恩这么说,当即心中大怒,他都懒得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用力猛地一拳直飞到夏承恩脸上,当即就将鼻子打得流血。
这一拳用力十足,只是打的夏承恩当即蹲下身去,连连苦叫不停。
葛亮又在夏承恩身上连踢几脚,一面将架子上的绸缎全部解开散在地上。
一声令下,让站在外面的兄弟众人全部进来,犹如汹涌涛浪一般全部涌进,不停用鞋底踩踏绸缎。
夏承恩心中叫苦不迭,但又通体上下都是犹如被人撕裂开来一般的痛苦,分毫也是动弹不得。
小厮分明想要过来将夏承恩搀扶起身,然而那葛亮一脚便将小厮踢到五米开外,小厮哪里还敢上前?
如此这般,葛亮手下众人不断将架上绸缎取下解开,扔在地上用鞋底不停踩踏。
顷刻之间,夏承恩绸缎铺子里面的货物全部都毁于一旦。
毕竟来此之前夏承恩已对众人交代过了的,务必要将绸缎铺子砸个稀烂,于是众人便抢身上前,将铺子里的所有物事砸的砸,摔的摔。
在这一方天地之间,顷刻之间便是满目疮痍,一地狼藉。
那名叫张胜的,将夏承恩提至葛亮面前。
用手指着夏承恩的鼻子,问道:“夏掌柜,此刻回过味儿来了吧?”
“方才我等都对你说了什么,你好好回答便是,我等容不得你在此撒野!”
葛亮道:“你且将银两连本带利全部还给我,这才成话,你如何嘴硬着不认呢?”
“非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现如今事情闹成这样,全是你自找。”
夏承恩急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反正此番他已在阴沟里翻船。
当即厉声说道:“实在气死我,现在我便与你们见官去,我何曾向你借过钱!”
葛亮一声冷笑,一面说道:“你这厮怕不是喝多了。”
一面握紧拳头,犹如一条长龙一般,翻江倒海直直地朝着夏承恩额头上狂击而去。
这一拳直接就将夏承恩打得瘫坐在地上,面门不断流血。
夏承恩这么四仰八叉地瘫坐在地上,满头长发全部散开,狼狈不堪。
张胜命人拿绳子将夏承恩捆了,打算此刻就将其带往县衙去。
方才夏承恩的娘子在后面听见铺子里传来惊响声,早早的便躲到帘下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