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凑近至葛亮耳边,沉声说道:“这都无妨,兹要是你领着兄弟们替武都头将这口气给出了,便是!”
葛亮哪里不肯依?说道:“小人承蒙受了武都头的恩泽,此事定然为武都头办理的漂漂亮亮,绝对让武都头舒坦。”
葛亮当即便召集手底下的弟兄,朝着夏承恩绸缎铺子所在之地一路前往。
且说夏承恩此时与潘母吃过了午饭,夏承恩一再要潘母将那两匹绸缎收下。
并且还说着:“潘大姨,小的时候我和莲姐最是能够玩到一起去,现今大了,各自都已成了家,我是一心一意只想要将我莲姐关照好。”
潘母听了夏承恩这么说,捧着饭碗连忙点头道:“确是如此,这两匹绸缎我就替你莲姐收下了,谢了。”
夏承恩笑道:“都是自家人,又有什么可谢?”
夏承恩陪着潘母将这顿饭吃完了,命小厮送潘母走。
夏承恩望着潘母离去的身影,心中志得意满,走到柜子后面坐着。
不多久,忽见得有三个人从外面走进来,这三人看上去就已吃了酒,吃的醉醺醺的,走起路来也是踉踉跄跄。
为首的搬过来一张椅子,在夏承恩面前坐下,问道:“你这店里有龙袍没有?”
夏承恩听闻此言,笑道:“休要做戏,那是天子穿的衣裳,我这店里又怎么可能会有龙袍?”
为首的又问:“既然没有龙袍,四爪蟒袍该有吧?你拿出来给我瞧瞧,我要买你两件。”
夏承恩道:“你这人怎么回事?难不成不懂吗?四爪蟒袍是太子穿的衣裳,我这店里哪里讨得四爪蟒袍来?”
另一个说道:“大哥你也无需戏问他,他这铺子总共满打满算才开了几日啊?哪里又有什么龙袍了四爪蟒袍了的,与他直说正经话便是。”
“你这厮我只告诉你,你的来历,清河县里的老少爷们谁都清楚,你本就是一个破落户,也没多少章程,近年来平步青云开了这间铺子,不还就仗着那个小寡妇吗?”
“三年前你死了娘子,问这位葛大哥借了四十两银子,本利也应该许多的,今日我等率领兄弟们向你要。”
“所以我葛大哥这才对你说几句滑稽话,让你承认下来。不管你承认不承认,这银子你必须得还他。”
此言一出,夏承恩心中猛然一惊,怔怔地道:“我从未借过这位葛大哥的银子啊。”
葛亮道:“你即是没借过银子,我等却又如何来讨?常言说的好,叫做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快些将银子交出来!”
夏承恩此时从柜内走出,上下打量着葛亮,急声道:“我甚至都不知道阁下究竟姓甚名谁,我与阁下素不相识,从未见过,如何来向我要银子?”
葛亮道:“夏掌柜的,你这就差了!想当初你还未傍上那小寡妇时,穷成什么德性,连你亡妻的安葬费都没有。”
“当时还不是你向我借银子,一拜再拜,接连磕头,亏了我呢。退一步来说,倘若当日没有我接济你,你今日如何能够有了这般造化!”
另一个人道:“这位葛大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便叫葛亮。”
“你某年某月某日借了葛亮四十两银子,以做亡妻安葬之用,今日连本带利该还五十八两,少一两也不行,须得全部还上。”
夏承恩慌道:“先说我从未向你借过银子,根本就没有此事,再说了,就即便是有此事,可也得有个文书或担保之人啊!”
另一人急声道:“我张胜便是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