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康安咽下嘴里的粥后,笑道:“不用你们给钱票,我有,再说您儿子现在是供销社的副主任,买东西那还需要什么票啊!”
供销社里正常货物要票,损坏的残次品不要票。
每年供销社都有货物损毁指标,哪样东西是不是损坏了,还不都是何主任说了算。
张云对儿子的轻浮样很不满意,对他们供销社里面的门道,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斥道:“咱家有票,我都攒着呢,咱们不麻烦何主任,不给你姐姐添堵。”
吕康安自信道:“没事妈,我要是没点把握也不会说这话,您就放心吧。”
何主任虽然没上进心,但也是个老油条,以前无票买些损坏的东西,他可能面上帮忙,心里犯嘀咕,可现在他知道了帮自己有好处,自是心甘情愿。
张云这才不说票的事了,有点惊奇儿子的快速成长,端着碗一直打量儿子。
吕大山解释道:“东西是买来给傻柱的,晚上咱俩找他去,商量一下你们订婚的事!”
嗯!以吕康安对傻柱的了解,那家伙一定以为昨晚上那顿饭就是订婚宴了,再告诉还要订婚,他一定炸毛。
“爸妈,要不算了吧?傻柱肯定不乐意咱们浪费钱,他一准会说不用铺张浪费了,直接结婚就好!”
闻言张云一愣,心想傻柱这个混子平常就不着调,说不定还真会这么说,牙疼道:“不用管他怎么想,咱们按咱们的想法办,你和雨水名声……不好,这订婚再不办,外人会讲究你俩。”
吕大山点头,就是这个理。
既然为了何雨水的面子好看,那必须办。
吃完饭,吕康安不紧不慢地掐点来到供销社上班。
老规矩,签到,打扫卫生,然后再摸鱼。
他准备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去找何主任,没想到何主任先来找他,神神秘秘地把他叫到后院办公室。
吕康安进门不客气地先找了把椅子坐下,疑惑道:“什么事儿啊?搞的像地下党接头一样。”
何主任面露得意,凑到他跟前道:“想要自行车票嘛?”
“你有?”吕康安惊呼,他实在太想要一辆自行车了。
何主任越发得意,笑道:“我还真有一张,永久的。”
吕康安刚想讨要,念头一转,平静道:“说罢!要多少货。”
何主任一怔,得意变成了惊讶,“你猜出来了?”
这回轮到吕康安得意了,“说罢怎么回事,现在白面的货源可是很紧张的!”
何主任讪讪地拿着车票坐回办公桌后,才不好意思地讲起来事情的来由。原来是吕康安的姐夫何解放口角不严,在外说漏了嘴,人家就求到何主任的面前。
要300斤白面,出价6毛,并送自行车票一张作为辛苦费。
吕康安撇嘴,心说老家伙你还想抽2毛提成?想疯了吧你。
面上装作为难道:“我倒有门路,不过人家不开袋零卖,都是80斤装,一共4袋,要价一斤7毛。”
何主任大喜过望,还真有货!随后迟疑道:“货多点没问题,就是这个价格,上次不是6毛嘛?”
“白面质量过硬,太畅销,人家提价了。”
接下来无论何主任怎么软磨硬泡,吕康安就咬住一句话,他只是个掮客,做不了主。反正就是不降价。
最后何主任咬牙4袋白面全要了,约好了明天凌晨接货,然后把自行车票递给了他。
吕康安强忍着高兴,淡定地接过自行车票,跑出办公室就忍不住乐出来声。
玛德,天天擦拭供销社的自行车,现在终于要有一辆属于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