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仍然认为格特斯会害死他们所有人。
格特斯穿着白色的衬衫,虽然颜色已近近乎洗到发黄,但从着他仍然挺拔的身躯,以及仍然闪着光亮的眼睛可以看出。在这战火硝烟的时代,在被纳淬近乎疯狂的围捕下,他仍然保留了学者身份的那份体面。
格特斯的面前放着书本,他专心的翻看着书本,没有理会到来的侍者与安托。
“这位就是斯里坎特·格斯特教授了,爱德华先生。”
侍者小声的对着安托介绍道。
“格斯特教授的脾气有些古怪,希望你不要在意。”
侍者的语气带着抱怨的对安托说道。
事实上,他现在心里全部都是恐惧,因为格特斯的古怪脾气可能会害死他们所有人。
因为安托在进来之前给他展示过一部对讲机,那正是纳淬部队所拥有的持有的。
然而安托却告诉他,这只是一个保险。
没有办法的侍者,也只能咬着牙将安托带了进来。
他没有怨恨那些龟缩着的教授,也没有怨恨带来麻烦的安托。反而将愿意挺身而出的格斯特视作麻烦。
软弱的人不会对同样软弱或施暴的人心生愤怒,他们只会对勇士进行着谩骂。将勇敢者奉献的一切视作理所应当,将勇敢视作愚蠢。
他们渴望着勇士可以挺身而出,又咒骂着勇士的勇敢。因为这样更会显得他们软弱。
“……”
格特斯没有说话,只是仍然翻看着书本。
“你好,格斯特教授,我是安托。”
“安托,爱德华。是一个心理学家,对着历史与神话有着浓厚的兴趣。”
安托没有理会侍者的话语,也没有在意格斯特狂傲的态度
安托前进一步向着格斯特,将手放到胸前行了一个礼。
“那…你们聊。”
侍者见状决定出去,毕竟外面前台那里还是需要着人。
兴许是地下室带着霉味的空气又或者这种尴尬的气氛和恐惧让他就像是溺水的动物般,无法让他喘过来气
等到侍者走后,厚重的铁门紧紧的关闭,发出了巨大的响声,随后房间里变的寂静。
格斯特摆弄着桌子上的书本,仍没有与安托说任何一句话。
兴许是暖黄色的灯光对视线的影响,又或者是长时间的用眼,导致视线有些模糊。
格斯特从桌子上拿出一副眼镜,戴在了自己的鼻梁上。
戴上眼镜的格斯特婉然一副严谨的学者作派。
而安托也只是沉默般的伫立在原地,就像是一尊雕像。
沉默…
良久的沉默。
就像是即将进入的死期的昆虫鸣叫,只能发出些常人听不清的悲鸣。
“你并不怀带着善意,对吧?”
格特斯透过厚重的镜片看向安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