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巷子中。
两具尸体横倒在阴影中。
被割喉的士兵,无头的男人,安托静静的矗立在巷子前,灯光将安托身下的阴影拉长直至隐没在巷子中的黑暗中
安托跨过被灯照映的地方,走进了那无边的阴影中,他那用由着血肉与骨质组成出的巨爪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人头。
轻轻发力,嫣白与血红在血爪的暴虐下被挤出,在嫣白与血红还没落地时,血爪中蔓延出增生的血肉将其吸收。
血肉,骨骼...乃至那狂人的脑髓。
不幸童年时的悲惨,初入纳淬时的霸凌,虐杀女孩时的暴虐,卧底,九头蛇,抵抗军,红树叶酒吧,乃至教授...
安托吸收着男人的一切。
......
......
红树叶酒吧,吧台前。
“我们这里没有教授这款酒。”
“这是我们酒吧的酒单,您过目一下。”
侍者将酒单递给了安托,露出了难看的笑脸对着他说道。
“哦,别这样,我的朋友,看在上帝的份上。”
“我什么都知道,你明白吗。”
“我没有举报你们,不然出现在这里的不是我,将会是施密特,以及大批的纳淬。”
“在残暴的纳淬下,这狭小的酒吧无法成为你们的安全屋,你明白吗?我的朋友。”
安托接过了侍者递来的菜单,带着笑容对侍者说道。
“......”
此时的侍者已经开始忍不住的发抖,他发觉自己的身体冰冷,如堕冰窟。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逐渐适应了卧底的生活,对于任何事都可以冷静的处理,只是现实就像是无情的重锤,将他的幻想砸碎。
“来杯Bjor。”
安托对侍者的状态满意极了,他扫了一眼酒单,戏谑的对着侍者说道。
那是一种用着蜂蜜以及苹果酿出的啤酒,安托并非是不喜欢烈酒,只是在侍者的可笑表演下喝点清新的酒似乎更加的适宜。
挪威人是维京人的后裔,他们对着酒的热爱超过了一般人想象,当然不单单是只对烈酒才看的上眼,还有着些特殊的酒类。
蜂蜜苹果酒的历史十分悠久,最早可以追溯到维京时代。
在穿越浩瀚海洋时那漫长的征途中,他们就曾痛饮蜂蜜酒来解渴,那是最古老的酒精饮料,也被他们称之为神的甘露。
侍者在巨大的恐慌下,已经近乎失去了理智。
“这...这酒...好的。”
“别紧张,放轻松些。”
安托笑着对着侍者说道。
侍者的脸色一阵苍白,但还是颤颤巍巍的拿起了酒瓶。
他打开酒瓶盖,倒了半瓶的蜜蜂苹果酒在水晶器皿中。
“先生,请慢用。“
侍者正努力的压下情绪,试图将语气恢复正常,只是仍带着颤音。
安托拿起了桌上的高脚杯。
杯壁上挂着橙黄色的液体,在灯光中闪烁着光芒。
安托拿起了水晶酒杯,将酒水送到了唇边,一股甜香在舌尖散开,顺着食道流向胃部,让人浑身舒畅。
安托喝了一口苹果酒。
苹果的汁液带着丝丝的甜味和酸味,在口腔中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