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一位民警将手电筒抬起来,进入照明范围只有老鼠和下水道。
“也不在这里。”另一位同事高声喊道,挥手示意通缉犯不在此处包围圈内。
“活见鬼,人竟然无缘无故消失掉。”领头警官抄起警车里的对讲机,下达新的行动指示,“一队,带人回去幸福街开展地毯式搜索,其余人跟我继续往下找。”
“还有,遇到马严冬不要轻举妄动,遇暴力袭击危及安全可开枪,清楚没有?”
“是!”在场所有年轻警察心头一凛,能被老警官嘱咐的罪犯基本不是善茬。
“既然都清楚,那就行动起来,喂喂喂,小伙子,就是你,别打瞌睡啊。”
吵吵闹闹一段时间,有的向前,有的向后,每位警察积极执行自己的任务。
只是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刚刚经过的狭窄小巷,距离他们头顶三米高的位置。
有一个人藏着那个地方,或者准确来说,是倒吊在最上面。
马严冬双脚勾着空调外机的承重架,双手抱臂,面无表情。
像是隐入黑夜的蝙蝠,冷冷地看着底下忙碌的人们。
自然,警察们刚刚的行动计划被他听得一清二楚,完全不用担心。
这就像对方浑然不知底牌泄露得干干净净,赌局早已决出胜负。
刺耳且绵长警笛声越来越远,离开的还有想要抓住他的警察们。
走了。
马严冬小腿绷紧,身体在空中通过额定幅度摇晃起来,像是荡秋千。
猛地发力,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地方式向内弯曲,脊椎柔韧仿佛无物。
他凑准时机,探到抓手的地方,手指呈鹰钩状钳住,双脚脱离承重架。
最后放手,整个人从高处掉落,在地面翻滚一圈减缓重力带来的冲击。
饶是马严冬这样的高手都需要凭借技巧卸掉从高空坠落带来的影响。
现在回忆下,当时砸伤他的少年看起来毫无大碍,简直就是奇迹。
“你好,马严冬先生。”陌生声音在不远处冷不丁的响起,毫无征兆。
有人在后面。马严冬下意识地转过身,四指合并,直击说话者喉咙。
这是多年以来练武造就的肌肉反应,追求一击致使对方倒地的效果。
无论是敌是友,在这么靠近的地方自己不发觉,本身就代表着威胁。
可是这一次,马严冬失算了。
他竟然径直穿透对方身体,有种类似穿过烟雾的异样感,虚无缥缈。
“哇,吓我一跳,马严冬先生,能不能听人把话说完?我没有恶意。”
对方的语气十分浮夸,不过只要仔细听,包含着浓浓的嘲讽与讥笑。
魔术?还是什么诡异手法?马严冬内心惊疑不定,今晚意外实在太多。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单刀直入地询问自己关心的事情。
与此同时,他借着黯淡的月光看清对方衣着打扮,令人很难忘记的外观。
一个披着件漆黑连帽雨衣,半边脸蒙着怪异的面具,不知是男是女的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