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来就诸多问题,这可不是好的合作者应有表现,稍微不合格。”
马严冬注意到那半截面具下的眼珠正在移动,观察商品般打量他。
“我根本不认识你,还要被批判一番,你应该庆幸我碰不到你。”
“也对,不然我早死了。”神秘人说着像是事不关己的生死笑话。
“不过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嘲笑马严冬先生的,而是帮助你。”
“帮助我?”马严冬也笑了,这是他今年听过最好笑的话,“首先我不认识你,其次我和你非亲非故,你凭什么帮我,而我,凭什么信你。”
说完,马严冬准备走出小巷,他觉得和来路不明的怪人沟通就是浪费时间。
“马严冬先生,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共同的敌人?”听到这里,原本想要离开的马严冬停住脚步。
“例如今晚砸伤你的少年,就是我们的共同敌人。”神秘人表明自己目的。
“马严冬先生,你并不需要相信我,就像我也不会相信你,利益才是永恒。”
“你知道他是谁?”马严冬摸着自己歪掉的鼻梁,伤口依旧火辣辣疼痛。
这是一种耻辱,脸上隐隐发作的伤不断提醒着要复仇,把少年碎尸万段。
几年前输过自己师傅沈老师一次,他发誓打架上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
从那天起,他刻苦练武,任何挑衅他或者他看不顺眼的人统统打倒。
结果没想到许久未曾遭遇的挫败感会在今晚卷土重来,而且是这种方式。
“顾胜。”神秘人嘴角不可察觉地上扬,因为马严冬明显情绪有了变化。
“虽然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我劝你最好不要鲁莽去动他,不然你还会输。”
“你这话欲盖弥彰的,”马严冬听出对方弦外之音,“他难道藏着什么手段?”
“我还以为马严冬先生是只懂动武的莽夫,没想到是个聪明人。”
“废话少说,顾胜会出现在我家杂物间上面,难道是某种特殊手段?”
“是的,正常人不可能凭空出现在某个地方,而且他的手段不止这些。”
“喂,”马严冬突然神情严肃,盯着对方,“你当我三岁小孩吗?”
“你想引导我认为他是什么超能力者之类的,荒谬可笑。”
“不对哦,这一点都不可笑,现实往往有着荒谬的一面,例如我的身体。”
“还有你心心念念的存折。”神秘人举起左手,把一张红色薄本扔给他。
马严冬接过去,打开一看,竟然是自家的存折,本应该在马媛手上的。
“这是我合作的诚意,也是证明,这世上存在你想象不到的东西。”
“他的能力跟你一样?”马严冬将信将疑地问道。
“不,他以后更可怕,趁羽翼未丰满,得铲除掉。”神秘人眼中隐约闪过一丝恐惧。
“行,既然大家是合作关系,你总得下交代名字或者代号,方便我称呼吧。”
“我?”神秘人若有所思点点头,“有道理,就告诉你,我曾经用过的名字。”
“你可以叫我……前田信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