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菲一眨眼睛,端着玻璃瓶看了看,自己怎么不痒了?于是关心道:“是吗?会不会是你过敏了啊?”
徐星河张口就来,“不知道啊我,但是真的好样啊,几个包都痒得要劲,柳姨你不痒吗?”
徐星河又装作他此刻两只手都不能动的样子,一副可怜模样。
柳青菲抿着嘴唇低声道:“那,那我给你挠挠?”
“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啊?”他话是这么说,但已经完全不客气的把腿伸了出去。
徐星河眨巴眨巴眼睛,又卖惨,“麻烦你了,稍微快点,咝,呼,太难受了,有痒却抓不到,这种滋味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的。”
柳青菲果然别着脑袋凑过去,迟疑了片刻,她慢慢伸出手。
徐星河转了个身子,满足地做了个深呼吸,任由她的手放在自己背上,
柳青青眼睛看着一边木地板,“是这,这里吗?”
“再往下一点。”
“这儿?”
“再往下,对对,就这块!”
柳青菲手上帮他止痒,不过却没敢用指甲挠,怕伤到他皮肤,只是用手指肚一点点蹭着,非常温柔。
徐星河表情一舒,难受的感觉潮水般的褪去了,然而,一种兴奋感却止不住地又升了起来,柳姨她真的太会照顾人了啊她!
半夜。
黑乎乎的卧室里。
“你,还,还痒吗?”
“还有一点,嗯,可以稍稍用点力,我手臂上边这小包,你捏捏都行。”
“……这,这样?”
“动作再大一些,咝,对对,就这样!”
其实再怎么痒,滴了点花露水,再轻轻揉揉就不怎么痒了,徐星河也不痒,但他就哄着柳青菲给他挠痒,完了还哄他给自己揉,贼啦坏。
但坏是坏了,待遇舒服啊。
柳青菲咬着下唇浅声道:“......现在行了吗?”
“咳咳,那个啥,还差一些。”
柳青菲也看明白了,直接收回了手,然后扭头,不理会徐星河了。
“别介,柳柳,我痒。”
见卖惨没用,柳姐还是不为所动,徐星河的小脑袋又有了新主意:“好吧,你帮我挠痒挠完了,我也得帮帮你了......”
徐星河起身,就用他刚刚装瘫痪的左手,轻轻搁在了柳青菲的手臂上。
柳青菲凶巴巴的转身:“干,干嘛啊!”
“你照顾我半天了,我不得伺候伺候你啊。”徐星河有理有据。
“我不痒!”
“不,你痒的。”
徐星河那管她痒不痒的,找着她身上被蚊子咬的小包,就帮她挠起来。
“这个力道,合适吗?”
“我不痒!”
“不不不,你真的被咬痒了!”
“这里呢?我帮你捏捏吧。”
“我不痒!”柳青菲红着脸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
“莪看你这里应该被蚊子咬得不轻。”
“呀!”柳青菲没好气的推了徐星河一下,“你烦死了啊!”
隔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停止了打闹。
“今天谢谢了,嗯,早点睡觉吧,被子记得盖严实一点,别着凉。”
“嗯,你也晚安。”
“晚安。”
第二天早上,客厅餐桌上摆满了早餐。
今儿个徐星河精神状态好转了一万倍,神清气爽,劲头十足,要是没有手上缠着的纱布和药膏,任谁也看不出他还是个病号。
徐星河很是有些唏嘘,这段日子,他算是真的认识了柳姐这样的女人是多让男人心悸,太美妙了。
开饭了。
柳青菲托着勺子一口口喂着徐星河喝粥,不时还吹吹气,生怕烫着他。
吃完饭,徐星河嗅着自己身上还有点花露水的味道。
此刻他身上确实不干净,昨天救完人去了趟医院,加上还出了出了不少汗,是该洗个澡了。
柳青菲洗了碗,那些浴巾虽然不吭声。
但徐星河显然心知柳青菲的用意,她就是这样,不怎么吭声,但就特别温柔的帮你做一切。
“好了,其实擦擦身上就行了,用不着洗那么彻底,差不多就行。”
卫生间里。
有了昨天的事情,徐星河也放开了许多,大大咧咧地坐在塑料椅子上一动不动。
柳青菲也比之前那种躲躲闪闪的样子好多了,将徐星河的手缠上保鲜膜放水,随后试了试水温,就用喷头给他往身上冲。
虽然徐星河反复说不用麻烦,但柳姐还是没怠慢,很细心地拿起搓澡巾,吭哧吭哧地给他擦背,水点儿不经意地溅在柳青菲身上,把她那件吊带睡裙弄得有点半透明的味道了。
“柳姨,可以了。”
“还没干净,您再稍等下。”
不仅后背,柳青菲把他大腿前胸甚至脚丫子都给用搓澡巾搓了一遍。
看着那一撮撮掉下来的泥儿,南方人,洗澡要是真别人来搓搓,就是这样,徐星河讪笑道:“一直没怎么搓过,够不到。”
柳青菲不敢瞎看,把眼神落在搓澡巾上,柳青菲是北方人,洗澡习惯确实和徐星河他们不一样,小声儿道:“你那样洗澡洗不干净的......以后要是想搓澡......”
说了一句,就没声了。
“真好,以后洗澡也有我柳姐帮忙了。”
柳青菲显然不理会她回答不了的话题:“试试水温行不行,刚搓完皮肤可能有点敏感,我给你把身上冲了。”
“嗯,水温合适。”
“那你把手稍微抬一下。”
哗啦啦,哗啦啦,心里的暖意似乎都随着柳清菲的小手,和水流转了身上一圈,最后钻进了下水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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