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河大家都是认识的,他拉走的,那是,哦,名字都得想想,应该叫孔一诺的,对吧?
班上同学都对她不熟,她向来都是形单影只的。
徐星河把人拉走之后,无疑是让不少女同学嘴巴微张,反应是,
“我是谁?”
孔一诺也是第一次受到别人集中的注意,像是视线烫身子似的,要怎么不习惯,她就有多不习惯的。
徐星河是刚巧想到了烧烤摊的那个女人了,虽然是过客,但在徐星河痛苦的那两年,还是留下点点几笔。
徐星河当时就想,人半边脸都烧坏了,眼睛都烧得耷拉了,估摸是同病相怜,也要死要活过,还会丢纸条给徐星河让他好好生活,别自杀。
虽然到徐星河上辈子人没了前,都没听到烧烤摊那女人言语的安慰。但后边走出阴霾的徐星河是把她当成朋友了的,也想鼓励她积极起来,不要面对什么都那么唯唯诺诺,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徐星河放缓了脚步,屁颠屁颠的走在孔一诺的身边,时不时盯一眼她的侧脸,可能也是因为有点熟悉的感觉吧,徐星河对她要不一样一些,不会那么敷衍。
不过你要说烧烤摊女人和她长一样?
那是不存在的。
女人眼皮都烧得皱巴巴的耷拉了下来,半边脸完全都毁掉了,而且那女人头发长长的,穿着毛衣,脚上穿着深色廉价的肉丝袜,和孔一诺风格压根不一样,而且女人向来用长长的头发遮住自己没有受伤的半拉脸,有一次被喝醉的徐星河撩开了,那个女人如果没有毁容,一定是极美的,眼睛像是会动的妩媚,没受伤的皮肤精致白皙得靓眼,只可惜受伤的地方,太恐怖了,而且面积很大。
但即使这样,要说那女人为什么给徐星河递纸条,估计是抱着晚上关灯当狗......女神身材很很好好,被一個四十来岁的单身汉骚扰,言语龌龊的说让女人和他将就过日子,徐星河见到了,本来心情不好,就给人赶跑了。
徐星河上下扫了扫,就这么看,像不是很像的,女人以前秋天会穿红色的毛衣,加上花围裙,是真的垂出来一大截,
孔一诺此刻宽大的校服包裹着徐星河压根看不出相似的规模。
加上笨拙的眼镜挡着,也瞅不见眼睛。
孔一诺虽然低着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但还是能感受到一道好奇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她不知道怎么应对,只能轻轻的拽着自己的裤子,小脚踱步,尽量偏离一点徐星河,掩耳盗铃的迎着好奇的同学们划清界限。
小卖部离教学楼,还有一个横穿操场的距离,
“能把眼镜借给我看看吗?”
徐星河伸出手,询问着。
这让孔一诺为难了,连忙摇头,走得更远了,并且欲哭无泪。
徐星河也没有强迫,收回了手,在校园的闲言碎语中,走到了小卖部,徐星河拿了一瓶饮料,三块的,孔一诺连忙从自己裤包里摸出了三张皱巴巴的一元钞票,徐星河这次没有拒绝。
平静的拉着想付了钱就跑的孔一诺坐在了小卖部外边,特意搭着的落脚休息的一张桌子上。
“我有三个脑袋,八只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