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爷爷开口说道：“我还是从头讲起吧，根据祖籍记载，在几百年前，山海关外发生过一场大战，五仙都因此而受伤沉睡了，我们五大家族也是损失惨重。这么多年过去，都没有人能唤醒仙家们，也没人能再和仙家信物建立联系，不过我们的每一代人都在为此而努力。”

没人能和图腾器皿建立联系，难不成这些图腾真的死了？不对，就算图腾兽死了，器皿在的话都还能复活啊。比如说青龙，死了这么多年，青龙坠还能认主莫凡，并且在海妖战争中复活。白桦心底的疑惑不断地增加。

“在这个过程中，原本的五大家族产生了巨大的分歧，有些人认为已经不需要浪费资源供奉这些生死不明的保家仙了，他们完全可以自力更生。也有人还在坚持试图唤醒它们，比如我们家族。五大家族就此散伙，我们家也因此不断衰落，可是依然在供奉灰仙。”云爷爷说着似乎有一些后悔，如果他们当初没有继续坚持下去，会不会落得一个善终？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啊。图腾其实不需要你们浪费资源供奉，它需要的只有人激活器皿然后产生的图腾源力。白桦在心底吐槽着，过去的人类就拿各种资源上供给图腾，但事实上它们压根就不需要，除了个别贪吃的图腾会去过个嘴瘾。

而云家做的更离谱，直接拿大量资源去供奉一个器皿，拿这些资源去修炼，提升自己的实力不香吗？

“直到三十年前，我突破高阶之后，无意间激活了这个吊坠，我成功完成了家族几百年来的夙愿。可是最后唤来的根本不是什么保家仙，而是一群妖魔，是普天盖地的鼠潮。”他说道这里情绪又激动了起来。

白桦和灵灵对视一眼，他们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虽然这个吊坠展现过呼唤和操控鼠群的能力，可这并不是吊坠本身的能力，它本身只是一个增幅型的魔具，里面还有一个给图腾兽栖息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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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坠的现任主人是云歌，白桦很久以前就问过她为什么不能再控制鼠群了。云歌说那是她用自己御兽的天赋配合吊坠增幅才能做到的，成为幽灵以后她的御兽天赋没了，自然也就没有这项能力了，除非使用心灵魔法摄心控魂。

卫城的那次鼠潮其实就是云歌因为图腾器皿提前觉醒天赋而引发的，类似于罹灾者失控一般。

可是东北那次是因为什么，难不成老爷子的天赋和云歌一样？可是老爷子明明都没有召唤系啊。

“你之前说攻击你们的是灰仙的后裔，所以你们没有见到灰仙本尊吗？”白桦发现了一个关键问题，如果是图腾后代，在图腾几百年没有现身的情况下，沦为妖魔好像也不足为奇，尤其是鼠类妖魔这种迭代速度极快的。

“其实我并没有见过灰仙。”云爷爷闻言摇了摇头。

“五仙的沉睡之地你知道吗？”白桦觉得有啥问题直接去问本尊不就行了，云爷爷只是个高阶法师，拿对方没有办法，可是他不一样啊。如果只是误会的话还好，如果灰仙真的背弃了图腾的使命，那就直接灭掉吧。

“只知道在山海关之外，具体的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们和保家仙唯一的联系方式就是那些仙家信物。好了，我知道的东西都已经说完了。”云爷爷端起了茶杯，却没有喝，而是看着两人，这是要送客了。

两人见状也是识相的选择了离开。

“看来这里得不到更多线索了，只能亲自去东北一趟。”白桦已经拿出手机准备订机票了，正好可以带灵灵出去玩一趟。

“去找一个可能堕落成妖魔的图腾，甚至可能是五个，这也太危险了。而且就算图腾本身还是守护人类的，可是东北五仙的后裔都已经成为了着名的妖魔部落。”灵灵连忙拦住了白桦，显然没想到这家伙这么莽。虽然她喜欢找刺激，可是闯妖魔部落这种事情也太刺激了。

白桦这才发现自己可能有些膨胀了，如果带灵灵一起去东北的话，九幽后和煞渊亡灵肯定不能摇。而他虽然手上有不少的君主僵尸，但是他突破超阶之前都无法帮它们补充魔能，面对妖魔部落讨不了好。

要不把莫凡和玄蛇还有霸下都拉上，组团去刷东北副本。白桦思考着可以摇的打手。

“虽然她送了我玫瑰花，但昨晚我真的没睡她……”白桦听着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一旁的灵灵眼神已经不对劲了。这个鬼铃声，肯定是云歌干的好事。

“莫凡的电话。”白桦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名字，还好不是牧奴娇找他约会，不过莫凡是属曹操的吗，刚想起他就来电话了。

“谁的电话和我有什么关系。”灵灵撅起了可爱的小嘴，让白桦很想亲一口。

“桦子，你帮我去和国馆的导师请个假，我有些事情，要去天山一趟，过段时间才能去国馆报道。”打开外放，莫凡大大咧咧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还好云歌没有把他的通讯录改了。

“你去天山干嘛？”白桦有些疑惑，天山副本开启的时间点还在很后面吧。

“斩空老大说要去天山救我师母，这种好事，我莫凡当然要去帮帮场子啊。”莫凡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喜悦，毕竟斩空对他亦师亦友，称得上恩重如山，他总算有机会回报一下了。

斩空？白桦倒是想起了这件事，在古都事件斩空没有穿上邪铠，但是获得了不小的功劳。

事后据说他几乎用尽了这些年的储蓄，还背上了不小的债务，换了一份星河天脉冲击超阶，现在看起来他是成功突破了。

问题是古都浩劫现在才过去几个月，他怕不是突破之后连超阶魔法都没有学会就赶去天山了。

不过将心比心，如果换成灵灵出事……不，这种想法都不应该存在，白桦是根本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