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涛我们过来的时候,还在奇怪,拨打告知电话的时候,不知道对面发生了什么,中断了,也没说清楚事情,可隔天就说何兴成的父亲来了。
听到杨光涛问起,何父显得更加焦急起来,“小成的学校打电话通知我们,说要开除小成,让我赶过来办理手续,又说到学校影响不好,让我直接到戒毒所来,他们也要派人来,让小成签字。”
杨光涛转头和我们对视一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何父看我们都不说话,连忙站了起来,“警察同志,我能看看小成吗?我要问问清楚,他到底是怎么了!他明明答应过我和他妈,好好念书,再也不碰了的!他明明答应过了的!”
说着说着,这个饱经风霜的男人,居然哽咽了起来。
“我和他妈,起早贪黑,累死累话,把他送到省城来,为的就是供他好好念书,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呀。”何父越说越激动,眼睛里已经含满了泪花,不住的扯着自己衣服的下摆,
“你先坐你先坐,我们慢慢说,正好我也有些情况想向你了解。”杨光涛也站了起来,重新扶何父坐下。
“景浩,去给倒杯水吧”杨光涛吩咐了一声,才又坐到何父旁边吗。
“何兴成现在还见不了。”杨光涛看着何父,斟酌着用词,“他药物成瘾,刚刚送到我们这边,状态还很不稳定,按照规定,现在还不能回见。”
眼看着何父又激动的要站起来,杨光涛赶紧拉住他,“你先别急,我还有事要向你了解,或许对何兴成有帮助。”
何父被杨光涛按着手臂,强忍着焦急,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杨光涛手机响来了起来,是所政管理科打来的电话,说是府天大学的老师,开着介绍信过来,要联系一下何兴成的事情。
杨光涛让王睿去把人带过来。
何父听说是何兴成的大学来人了,更是坐不住了,又站了起来,在接待室里来回踱步,手不停的扯着衣摆,局促又无助。
很快人就来了,是一个带着眼睛的中年,看上去也就三十岁不到的样子,手里提着公文包。
来人介绍说是府天大学校务处的人,姓王,受学校安排专程来处理学生何兴成的事情。
说完也不啰嗦,直接就拿出了学校的处理决定,和一份开除通知,需要学生本人或者家属签字,然后退还学费等。
何父早就在一旁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听着王老师说完情况,连忙过来,拉着王老师的手,恳求说:“求求你们了,再给小成一次机会,不要开除他,不要开除他。”
王老师,嫌弃的将手从何父手里挣脱了出来,拍了拍手袖才说:“这是学校的决定,我只是负责拿着材料来签个字,把前面的收费退给你们。”
何父急得眼泪一下就下来了,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求求你了老师,求求你了,再给他一次机会,不要开除他。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