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众人也是不由得不寒而栗。
“太子,这……我等!”
胡广左右为难。
见到胡广手捧着奏折,朱高炽毅然决然的摇头。
太子一旦不争不抢,他们这些文臣也就没了主心骨。
此事应该如何收场?!
文臣们心里一凉。
胡广神色黯然,他站错队伍了?
“哼,我等文人自是不能被看轻了,这奏折不递也罢。”
“纵然是陛下砍头,本官也无怨无悔,交给汉王来祸国殃民,本官誓死不从。”
“我等去交由陛下批阅。”
“不错,你说得对。”
“胡大人,我等方才发誓不和汉王共事,现在去交由陛下才是正途。”
户部右侍郎夏原吉力求做事不思一苟。
自然是忍受不了汉王爷批阅奏折,影响国家大事。
尤其是汉王写那一手狗趴一样的字。
胡广不愿触怒文皇帝,他已经是迟暮之年,不想在这节骨眼出差错。
只是暗暗的叹了一下,便是扭头走了,和诸位文臣分道扬镳。
……
南京城,紫禁城,宫后菀。
朱高煦手里拎着鱼竿,目不转睛的盯着湖心的鱼群。
“来人,给本王广撒鱼饵。”
朱高煦目不转睛的盯着河里的鱼儿,嘴角隐约有些湿润。
‘近几日汉王府连口油水都没有。’
‘可把他饿坏了。’
“王爷,王爷!这可是宫后菀,王爷如此垂钓岂不是失了礼节?!”
“此乃大罪!”
王针见到朱高煦行径如此荒唐,顿时大惊失色。
“钓鱼怎么失了礼节?!这些鱼养在这里不就是让人钓的吗?!速速给本王撒鱼饵,把鱼给本王引过来。”
朱高煦白了眼王针。
今晚的鱼宴都有着落了,你王针捣什么乱?
不会吧,你在教本王做事?
感受到朱高煦的神色,王针底气泄了不少,赶忙去广撒鱼饵。
有了鱼饵,朱高煦的鱼篓也是填充了不少。
看着钓上来的一条条鱼,朱高煦心里不由暗叹。
‘何时才能去就藩呐?’
‘这皇宫都要闷死了。’
‘连钓鱼都要小心谨慎,不如自己去封地玩的酣畅。’
不过,朱高煦也是知足。
现在总也是好过还要批阅奏折了。
朱高煦喜上眉梢,自觉手里鱼竿沉了不少,猛然一拽一条硕大的鱼就跃然而起。
还是一条金灿灿的鲤鱼。
王针见到这鲤鱼吓了一跳,大喊‘王爷大善。’
朱高煦不以为然。
一只鲤鱼就说什么大善,古人的思想多少是有点迷信呐。
怪不得这么多人指责他监国以来,河南山东不下雨。
怎么?!
老天爷都看他这个汉王尖嘴猴腮?
文臣想挑刺,他们有一万种理由来对你评头论足。
你做的再好,这群文臣也会说你监国失职。
与其这样吃力不讨好,朱高煦倒还不如摆烂。
换言而知。
太子继位,文臣们才会水涨船高,鸡犬升天。
他汉王监国,文臣们也就碰一鼻子灰。
不过,他根本没有争位的心思,这次文臣们闹事还算是给自己放假了。
想必用不了多久,文皇帝厌倦了,就放他就可以去就藩了吧。
朱高煦也是一直在为就藩做准备。
就藩之前要把银两给储备好了。
要知道,朱高煦可是去云南就藩的。
现在的云南可不是后代的那种养老的好地方,现在那地方可是荒地。
朱高煦过去了相当于是开荒了。
经过朱高煦推敲,问题也不大。
只要有银两,朱高煦立刻能拔地而起一座藩王府邸,吃喝玩乐,样样俱全。
朱高煦已经开始期许了。
心念至此。
‘这夏元富把本王产业办的怎么样了?’
‘过去了这么长时间,都没个音讯。’
想着想着,朱高煦斜躺上太师椅上垂钓,迎着和煦的暖阳打起了哈欠。
这时,身后声音打断了朱高煦的困意。
“王爷,内阁胡大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