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幻象在许小树的面前轮番演示,少年眸子中最后一点清明都被吞噬殆尽之时,突然有一道苍茫古老的声音响起在少年的脑海中,“许小树,何为不悔?”
那声音如同一道雷霆将许小树脑海中的异象纷纷炸裂,恢复了一丝清明的少年紧闭的双眼轻微地动了动,但是并没有睁开。
“何为不悔!”那未知声音再次响起在少年的脑海中,声音越发的宏大将许小树的意识彻底唤醒了过来。
少年虽然紧闭着眸子但嘴唇一直在微微地颤动着,附耳细听正是许小树脑海中响起的话语,“何为不悔?何为不悔?......”
金藜看着许小树有了一些变化,连忙将定魂珠拿出持于少年的面前,“小主子,难道你不想再见见你的爹娘了吗?难道你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吗?还记得张小虎一家吗?还记得那个叫作苏浅浅的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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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树听到那些熟悉的名字,整个人越发的痛苦不堪。闭着双眼跪在地上,握成拳头的双手不停地捶打着地面。
“咚咚咚...”
少年咬牙切齿地怒吼道:“你们都该死!”
脑海中那些残留的一幕幕加速在许小树的脑海中闪过,有许大壮被蓝白相间的大虎一口要掉半个肩胛骨的画面,有温婉妇人面带绝望地护着少年的画面,有那群可怜人被马匪蹂躏的画面,有老妪被那大马践踏至死的画面,还有那个小姑娘不断挣扎的画面。
而这些画面的对立面皆站着一个个面容扭曲的的人影,有的握拳,有的拎着砍刀,有的骑着高头大马......这些人皆怪笑着看着画面中的少年。
正持着定魂珠不停念叨的金藜突然感觉周身温度急速上升,而这一切来源于那个正闭着眼小脸通红的少年。
此时的许小树如同是一个大火炉一般散发着骇人的温度,少年周身的空间都有些扭曲了。顾念和魏观应早已退远皆担心地看着许小树,而金藜的面色就有些复杂了既是心疼又是开心。
等那温度升高到极致时,少年整个人燃起了一团巨大的火焰。火焰微微地晃动着,而处于焰心处的少年对于外界的一切都浑然不知,只是凭着本能运转着《血焚三叠上的秘法。
大概又过了一刻钟,显现于少年体表的虚无之焰缓缓消失,而此时少年所散发出来的温度越发骇人以至于少年周身空间都产生了一丝丝黑色裂缝。
一退再退的两人皆目露惊骇之色,究竟是什么样温度才能将虚空炙烤成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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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在少年体表的虚无之焰全数被许小树收入了体内,正做着最后的准备。只要将那存于血脉中的火焰凝聚到一起置于丹田即可,但是这一步又谈何容易。
虽然许小树勉强将体表的火焰敛入体内,但是那些火焰并不听从少年的调遣,而是各自为敌在体内横冲直撞,丝毫不在意少年的想法。
就在少年一筹莫展之时,倒是发现这些火焰有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不论他们如何行进始终远远地避开丹田,仿佛那丹田是他们的宿敌一般。
而从《血焚三叠得知,只要将那火焰收于体内运行功法即可形成焚血之种,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和那秘籍上记载的完全不一样,这该如何?
许小树知道那些火焰最终的归属点便是丹田,即使少年已全力运行秘法可是那些虚无之焰依然我行我素不服管教。
时间缓缓流逝,那虚无之焰越晚收入丹田一分失败的几率便增大一分,少年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额头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金藜虽然看出了少年的异状,但是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当初他凝结焚血之种的时候可没少年这般费劲。
刘玉璞看在眼中急在心上,“是不是哪一步出问题了?”
金藜摇了摇头,不过转念一想一共有三步前两步都已走完,那么只剩下第三步凝结出焚血之种。“莫非那虚无之焰无法收入丹田之内?”
想到这里金藜越发确信了几分,可是按照秘法运行功法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啊?除非小主子所凝结出来的火焰不对劲!金藜细细的回想了一番,不过他只知道体内发生了什么,至于体外是什么光景他确实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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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藜四下打量片刻,看着虚空中那一丝丝黑色的裂缝生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就算是心火也不该有这么大的威力,竟然能将虚空炙烤出一道道裂缝,小主子产生的是心火吗?
金藜扭头看向旁边的刘玉璞,“刘兄可听说这世界上有哪一种火焰可达到如此威力?”
“能达到这种威力的火焰倒是不少,那些火焰均是天火,若是产生于人体好像并没有。”刘玉璞也有些疑惑,这诞生于人体的火焰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那么无色且能达到如此威力的天火有几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