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陷入沉思中的许小树豁然转头看向茅屋门口的方向,一道金蓝色的身影几乎是瞬息之间就已来到少年的身旁。
“刘叔,如何?”许小树沉声道,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刘玉璞,心里竟是生出了一些忐忑之感。
刘玉璞手一招从储物袋里飞出一个白色的玉简,“少主,这是你师父留下的,这上面做了禁制,把灵气灌入其中便会知晓其中的信息。”
许小树按照刘玉璞的说法将灵气灌注其中,片刻间那熟悉的声音就响起在少年的耳边。“老八,按照为师的推算,七天后那天劫便要来了。届时大比已经结束,若是感兴趣可以根据玉简中所留地图来观看为师渡劫。”
齐牧并没有在玉简中留下很多信息,只是交代此行要去做什么。当那老人的声音消失之时,无数的光点从那玉简中涌了出来然后于空中交织成一幅画面,有山峰有湖泊。在那地图的中央位置有一个光斑不停地亮起,正是齐牧提前选定的应劫之地。
这时顾念也赶了过来,看到那副地图皱了皱眉头,“师父为何不选择在宗门内渡劫?”
“师兄,这个位置不在宗门内?”许小树伸出手指指了指地图上的光斑。
“不在,不过看位置距离宗门并不远。”顾念摇了摇脑袋,同样有些疑惑。
“或许这个地方的地形有利于师父渡劫。”许小树猜测道,不过刚沉下的心再一次悬了起来。
“这样吧,等比试完我们一起去找师父,能近距离观摩修道之人渡劫的机会可不多。”顾念伸手一抹,那些光点便已消散在虚空中,而那玉简同样化作粉末。
许小树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一幕,显然对于顾念的做法有些不理解。
顾念则转过头朝着许小树认真地嘱咐道:“每次渡劫都关乎自己的身家性命,切勿将渡劫之地告诉其他人,除非是那些和你极其亲近的人。”
顾念拍了拍少年的肩头朝远处走去,只留少年一人于原地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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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小半天后,许小树抬起头看向金藜,“金叔,我已经决定了。”少年的目光执着而无畏,就算摆在少年前面的是刀山火海也阻止不了那个小身影的步伐。
金藜低声叹了一口气,他对自己的做法产生了很大的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既然无法阻止少年做这件事,那么还是把这件事以秘法告知主人,毕竟留给小少主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小主子,你若想要修行这种秘法,还需要征得陆大人的同意,末将现在就请示陆大人。”金藜面朝少年单膝跪地两手执着武将的礼,神情无比严肃。
“陆爷爷吗?”许小树连忙将金藜扶了起来,种种事迹表明这本《血焚三叠来历恐怕并不像金叔说的那么简单。
金藜看了看周围然后对着少年挥了挥手,立时有一个散发着淡淡光芒的他透明罩子将两人笼罩了起来,而刘玉璞早已钻入玄牝珠内。
待做完这些事后,金藜嘴里念念有词右手指向眉心位置,一个青铜样式的的油灯从黑衫身影的眉心处钻了出来,灯座上裹着厚厚的铜绿锈迹斑斑。
随后有一滴金色的血液从金藜的眉心飘出落在油灯的灯芯处,刹那间那不知寂灭了多少岁月的油灯再次亮了起来。一道身着黑衫的身影出现在灯焰之上,不过面容模糊难以分清是谁。
许小树看着那个奇怪的身形,心里还在想这便是恢复了本体面目的陆爷爷,怎么和自己记忆中的邋遢老人一点都不沾边。“陆爷爷?”少年试探地问了一句,但是那身影并没有任何反应。
金藜单膝跪地行了一礼,用一种许小树从未听到过的语言与那身影交流。“主人,我已将《血焚三叠交给了小主人。本以为小主人会过上几年才学这个秘籍,但是事与愿违小主人现在便要修行那秘法,属下知罪,还请主人责罚。”
说罢事情缘由的金藜,面色惶恐头颅越发的低的厉害,执礼的双手在轻微的颤抖着,而弯腰弓屈的身体也在晃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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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面容模糊的身影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只是摆了摆手,同样以一种古怪的言语和金藜交谈道:“比预计的时间提前了很多,以你对树儿的看法现在修行这式秘籍成功率是多少?”
金藜没有抬起头回道:“六成。”
“六成有些低了,上一次轮回也是在修行这一秘法出现问题的。”那身影声音有些低沉,考虑到许家现在所处境地,男子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你知道该怎么做!”男子冷声道,说着便消失了。
一座巨大的宫殿内,一个着宫装的妇人正挽着黑衫男子的胳膊,眼神中充满了祈求之意。“树儿还小,不若再等几年让他学这一式秘法。”
“可是,我们已经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越早将那焚血之种种入体内,对树儿的帮助越大。”男子抬手摸了摸妇人的秀发。
“若是再失败一次当如何?你还能压住那些人?”宫装妇人越发有些悲悲戚戚。
“许家是我许道崖的许家,在树儿还没有回来之前谁动谁死!”男子冷哼一声,面罩寒霜。
......
“金叔,怎么样了?”许小树看着那铜灯已经灭了,心里有些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