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松连忙将余闲扑倒在地,躲过了这次偷袭,并且迅速做了个鲤鱼打挺,以电光石火的速度冲向对方。
但那和尚在丢完暗器后,就从袈裟袍子里掏出了一个陶罐,翻开盖子,黑烟升腾。
只见他深呼吸将这些黑烟统统吸进了口鼻里,然后又立即张嘴将黑烟喷向了余闲!
“你是诡道夫!”
伍松神情一震,眼睁睁的看见那团黑烟化作一个鬼影,飞掠扑向了余闲!
他不得不放弃攻击,返身试图去保护小侯爷。
“伍松!杀了他!”余闲厉声一喝,纹丝未动。
伍松一怔。
阴骘和尚讥笑道:“临死而不自知,威远侯一世枭雄,怎么生了你这酒囊饭袋的小东西……嗯?”
说时迟那时快。
眼看鬼影距离余闲只剩一米不到的时候,突然有一股清风从余闲的身上流出,吹在鬼影身上,顷刻间就让鬼影灰飞烟灭了!
伍松目光闪动,蹬腿再次冲向了那阴骘的和尚。
那阴骘和尚一见形势逆转,忍着强烈的错愕,拔腿就想逃走。
但伍松的拳头已经挥到了他的面前,他不得已只好抬手格挡!
那一刻,他只觉得手臂仿佛遭遇了千钧之力,几乎折断!
当他鼓起余力打算拼出一条活路时,一阵沉闷的撞击声却中止了他所有的幻想和意识!
他只记得垂下头的时候,看见伍松的另一只拳头打穿了他的肚皮!
接着,伍松收拳,后退,看着这和尚倒下来,方才长舒了一口气。
伍松回头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眼余闲,嘴上道:“公子,快走吧,这里的麻烦不是你我能收拾的。”
余闲何尝不想溜之大吉。
刚刚幸好他及时在黄历空间里点了一盏除秽灯,将那个鬼影给灭了,再来一次,他没准就交代在这了。
但是对牧笛置之不理的话,又受不了孙传宗的阴魂一直碎碎念……
忽然,余闲想起牧笛刚刚的手势,于是继续往前走去。
没走几步,他就听见有人在喊姐姐。
循声望去,竟是那位郡主。
“你在找牧夫人吗?”余闲率先问道。
“你看到她了?在哪?”牧歌连忙跑过来。
余闲一指灵堂的方向,道:“刚被人挟持过去了。”
牧歌顿时花容失色,惊怒道:“那你为何不阻拦?”
余闲言简意赅:“风险太高,有心无力。”
牧歌气急,正要追上去,但肚子又是一阵翻涌抽动。
余闲看见她捂着肚子,促狭一笑:“你不会也闹肚子吧?”
牧歌面红耳赤。
那一刻,郡主在余闲心里的分数从九十分减到了八十分。
小仙女居然也会拉粑粑,太伤感了。
看见郡主绷着快要扭曲的面容坚持往前追去,余闲默思片刻,道:“我有办法治好你。”
牧歌回过头,将信将疑。
伍松凑到余闲的耳边,道:“公子,夫人给的药只能祛毒,该拉……还是得拉。”
“无妨,你给我。”余闲朝他摊开手。
伍松只好将药瓶递过去。
余闲倒出一颗药丸,伸到牧歌的面前。
当牧歌要去拿的时候,他又来了一句:“欠我一份人情,要还的。”
牧歌满腹憋屈,无奈点头。
等她接过药丸吞咽下肚时,余闲也在请灯阁中点燃了一盏健康灯,并在灯壁上写上了牧歌的名字。
不一会,牧歌觉得身体里似有一股暖流淌过,那些不适感顿时消弭殆尽。
“多谢。”牧歌松了口气,扭头要走时顺口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余闲!”
“……”
神经刺激下,牧歌一个没绷住,小腹那发出了一阵闷雷般的声响。
场面一度很尴尬,牧歌纵身而去。
看着落荒而逃的倩影,余闲惋惜一叹。
对郡主的印象分又从八十掉到了七十。
该死,小仙女怎么能放屁呢?
这还怎么有资格当女主角呢?
……
孙鹤年能担任兵部尚书,实力自然不可小觑。
五品熬血成功后,充沛的气血仍能支撑他在负伤情况下,和一众人打得不分伯仲!
“不能拖了!”
扈从老杨喊道。
在这多拖一秒,就多一分危险,必须速战速决!
张嵘撤出战圈,喝道:“张宽,替我耗住他!”
那个膀大腰圆的和尚低吼一声,冲上去和孙鹤年展开近身战,拳拳到肉,招招夺命。
孙鹤年只能且战且退,耐心的捕捉击杀的机会!
趁着这个间隙,张嵘从袈裟袍子里掏出了一个陶罐,撕开罐身上的符箓,打开盖子,一缕黑烟袅袅升起。
张嵘深吸一口气,将陶罐内的黑烟悉数吸入口鼻内!
孙鹤年的余光瞄见,顿时脸色惨白了一片。
当他心生退意的时候,张嵘已经将那些黑烟又吐了出来。
黑烟在飘向孙鹤年时,化作了一个鬼影,伴随着一阵刺骨阴风。
孙鹤年知道自己若是被这诡气沾上绝对必死无疑,纵身就想逃离。
但肥和尚张宽却紧紧贴着他纠缠,让他寸步难行。
就当鬼影快要触碰到孙鹤年的那一刻,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庄严肃穆的怒喝:“吾法,威严!”
似有一阵嗡鸣出现在每个人的脑海中。
那鬼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当场消散!
“谁?!”张嵘骇然道。
孙鹤年也循声看去,顿时目泛希冀。
就见沈修、项百卫领着一群兵士蜂拥而入,将这群姜国余孽团团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