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住他们的步军就行,全军注意遮蔽,避开他们的游骑。”
......
德善出于谨慎的目的,并没有走阿巴泰的老路进军,他绕开了饶阳,转向了饶阳西边的安平。
他准备率军渡过深州境内的滹沱河,前往安平,然后再北上猪龙河流域。
可他却不知道,有个人正在地图上狠狠的点着滹沱河的位置准备阴他一把大的。
“这支满蒙援军的骑兵与步军间隔超过三十里,而且骑兵越走越快,显然是急着去救援猪龙河北岸的清军。”
张守言果断的决定:“等清军骑兵过了河,咱们立即攻击他的步军!”
“主公,要不要派人去上游做火船火筏子烧了河上的吊桥。好断了清军骑兵和步军的联系。”
卞勇一边说着一边比了个烧火的手势。
“不用,留着这条浮桥,让这一万清军自己去抢生路!”
阿巴泰、图尔格和德善都一直以为张守言率领的一万骑兵是卓布剌那一支。
张守言刚到任就废掉大同八家在山东、北直隶的眼线,再加上坚壁清野的阻隔,让满清军队第一次在情报上吃了大亏。
所以当德善率领骑兵心急火燎的渡过浮桥,从他身后突然杀出来的一万铁骑,他还以为是猪龙河北岸的准噶尔人杀了过来。
老谷子的游骑兵率先动手,清军负责后路探查的十多个哨骑较为懈怠,在无人机的定位下,被老谷子的部下一扫而空,根本没能发出警报。
接着卞勇率领两千胸甲精骑突袭了落在清军步军最后面的汉军旗火炮部队。
旋风一般的攻击,砍倒了大部分汉军旗炮手和役夫,随着数声巨响,浓烟股滚中,八门大炮全部报废。
清军步军慌乱了一阵,好在他们平时的训练不错,只半柱香的功夫,便在浮桥边组成了阵势。
在这一万清军步军里,有两千多汉军旗火铳手,相比于明军的火铳手,他们的训练更为艰苦、也更熟练、胆气也状,并不是很怕骑兵的冲阵。
清军火铳手们屏气凝神,排好阵列准备迎击对方骑兵的冲击。
可惜在张氏骑兵里用来负责“踹门”不是那些看着吓人的重甲骑兵,而是开了bug的强弓步骑兵。
张守言所部的一千强弓步骑兵在清军阵势外三百步下马,嗡嗡嗡,三轮箭雨覆盖了浮桥桥头的方向。
面对箭支带来的恐怖动能,一般的盾牌就是个摆设。
密集的步兵阵列堪称最好的送分方式。
生生挨了七八轮箭雨后,其余铁甲封锁了其他几个可以逃走的方向,以汉军旗为主体的步军再也受不住,纷纷逃向了浮桥。
一丈宽的浮桥上顿时挤满了逃命的清军步卒,大批的清军被自己人挤下了浮桥。
滹沱河上飘满了在努力自救的人。
可惜北人不善水,尤其是辽东的人。
在清军自行拥挤践踏和抢路砍杀下,成功渡过浮桥的人不足四千,有近三千人落入了水中。
两千余人没能挤上浮桥,只能向张守言部投降。
在北岸清军惊恐的目光中,一千强弓手来到了岸边,强弓对准了那些还在水里拼命扑腾的清军。
滹沱河红了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