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尸体的身上,也有马蹄践踏的伤痕。
赵虎大惊:“县令爷不知道青阳镇的情况么?消息肯定传到了,怎么还不来剿匪?”
王隐回答:“或许黑水县的情况比这里更遭,县令爷自顾不暇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赵虎猛地摇头,但他心里也泛起了嘀咕,真的不可能么?
自从他看见活的“纸人和尚”,看见凌空飘飞的黑绳,他的世界观就改变了。
或许这世界上一切都有可能,就像那句老话说的,信则有,信则灵。
“王兄,青阳镇都是马贼,我们怎么办?”赵虎问道。
“还能怎么办?通通杀光。”王隐回答:“马贼,不剿不行。”
赵虎又问:“要不要回县衙搬救兵?他们人太多了。”
“不用,又不是件麻烦事。”
王隐闭上双眼,催动谛听诀,窥视整个青阳镇的马贼布防。
最少有三百多个马贼霸占着青阳镇,分布于东西南三个角落。
奇怪的是,青阳镇的北边没有马贼。
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令马贼十分恐惧,不敢靠近半步。
“刘云的家就在北边,难道马贼在恐惧刘云?”
“不可能,他只会个开山拳,绝对应付不了马贼的冲锋。”
“马贼们恐惧什么?”
王隐发现马贼不敢靠近的区域中心,就是刘云的家。
以刘云的家宅为中心,半径三公里,成了那些马贼眼中的“雷池”。
谁也不敢逾越。
王隐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令马贼们如此恐惧。
看来只有在消灭他们之后,再去一探究竟了。
轰——轰——
游荡在青阳镇的马贼们,发现了王隐和赵虎,看见了赵虎身上的官服。
他们立刻调转马头,抱住铁槊列阵冲来!像是一辆布满荆棘的重型战车。
这一波冲锋的数量很多,足足五十多个马贼,组成了狭长的冲锋方阵。
并且四面八方还有越来越多的马贼,汇合入冲锋方阵之中,杀向王隐。
他们似乎对官府极为仇恨,对穿着官服的赵虎极为仇恨。
仅仅是杀他们两个人,就动员了这么多力量,宛若一支整编的骑兵。
看其气势,似乎要将王隐和赵虎踏成肉泥。
“王兄,这么多马贼,你还顶得住么?”赵虎转身望向王隐,满怀期待。
“无妨一试。”
王隐突然伸手,夺来赵虎手中的钢刀,开始运转体内气海。
三田、三脊与三脉,九大气海同时运转,源源不断的气血向外翻涌。
赵虎注视王隐,发现王隐横刀静默,身上的气势陡然变了!
一股强横的气血,从他体内向外释放,环绕他的肉身,不断冲击四周。
他的衣衫震起,发丝飞舞,整个人被一股强横气劲包裹,生人勿进。
赵虎赫然发现:“王兄,你有九个气海?!”
马贼们越汇越多,无限逼近王隐。
王隐运功结束,深吸一口气,握紧钢刀,向那列阵冲锋的马贼劈去。
这看似简单的一劈,却忽然引动天地风气,延长钢刀的刀锋。
化作一柄八十米长的刀影,轰然撞上那列阵冲锋的马贼。
一刀下去,马贼阵列被瞬间一分为二,道路中间裂开了一条巨大刀痕。
“赵虎,蹲下!”
王隐再出第二刀,横向一甩,剩余所有马贼皆被拦腰斩断。
若不是赵虎蹲下的快,他也得被一分为二。
两刀下去,列阵冲锋的一百多位马贼死伤大半,剩余幸存者拼命逃亡。
王隐手中的钢刀,也因承受不住他的功力,两刀下去就已经化作齑粉。
“还给你。”
王隐将仅剩的木质刀柄,扔回给赵虎,说道:“穷寇要追。”
赵虎接过刀柄,先是一愣,随后大喊一声“杀!”,杀向那些逃亡的马贼。
马贼们头也不敢回,数十个马贼竟被赵虎一个人追来追去。
他们当然不是恐惧赵虎,而是恐惧赵虎身后的那个男人。
恐惧令他们不敢停下逃命的步伐,被赵虎逐个追上,逐个用拳头锤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