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柯冷笑道:“我们做过那么多的事,又怎会不识得你们这样的人,我们陷害别人时,也是先说部分的好话,然后再将他们引入圈套。”
巫女们微笑着回视着他们,对他们的问题毫不作答,只是一字一句地道。
“你们将享极大的富贵,你们的一切欲望都能得到满足,甚至连那世人所希求的心中抚慰,在那无尽欢愉的海洋中,也不过是一瓢之水而已。”
麦克白和班柯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直到你们觉得平淡,直到你们觉得无聊,直到你们觉得这样也不可之时,我主才会呈上真正的礼物。”
班柯愣了愣又打量了女巫们数眼。
“听你们所做的描述,与那天国已经一字不差,那你所说的主,是否也是我心中的主?如若是这样的话,祂为何要你们做这样的装扮,来赠送这样可贵的礼物。”
麦克白则是在一边旁白道:“若是那人间富贵美满都到了极致的话,我想象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景象。”
女巫们再度如同仓鼠一般怪叫了起来,巧笑着去摸着麦克白和班柯的心口,这次他们被那鹰爪一般的手触碰时,倒甘之若饴,没有恼怒。
“勿问,勿问,只需向前走,看着月亮升落,就知道我们的预言是否成真。”
说完这些话,女巫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
水倉感觉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些带着宗教感的台词,还是说那些直白丑恶的表述。一种莫名的焦虑不止浮现在了他的心中脸上,他发现前面坐着的客人也是如此。
他们不再谈论关于各种话题高谈阔论,而是有些茫然地冒着汗盯着台上,总觉得那麦克白和班柯的表现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不过未梨看得很平静。
她隐隐带着期待地拉了拉水倉的衣袖:“水倉桑,这种戏剧并不难懂,很有趣啊,那两个坏蛋要遭报应了。”
水倉很想问她是怎么看出来的,他只是感觉不安而已。
他忽的感觉到视线抬头看向那些圆形拱门之中的雕像,忽的发现那些天使的脸颊边多了一张似乎是烧焦的脸,再看向另一边,只见到那举吹着号角的无邪孩童身边站着一个无臂的人。
他心脏瞪地一声猛跳,就要惊叫出声,但随着帷幕的落下阴影将一切覆盖,那些怪物陡然从他眼中消失了踪影。
“怎么回事?”
除开他的声音,其他的游客也询问起来,明黄色的灯光重新照耀在厅堂里,显露出一张张忐忑不安的脸。
他们想要继续看下去,故事还只露了一个开端便结束让人十分难受。
后面发生了什么,麦克白和班柯怎样享受,而又遭受了什么是他们急切想知道的事。
船员们歉意地道:“非常抱歉,各位客人,奥巴代亚爵士还有他的剧团一夜只演一幕。”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游客就要骂骂咧咧起来,船员们便将手臂展至一边,示意方向,“这是为了不让您错过入夜的酒品和餐点。”
众人的怒火被打断,听着露天餐厅中一圈“啵!”、“啵!”地为波尔多酒庄红酒开塞的声音,喉头微动,默默地吞着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