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欢呼声中,大家又一次的嗨了起来。
这艘银河号,现在就像是一个海上夜店,船舱里处处弥漫着酒精、雪茄的混合味道,昏暗、潮湿的环境,时而爆闪的灯筒,就像是记忆里的那个水牢,甚至就连海漂子,看着都像是当初的那人。
希尔斯一声轻叹,这段被强压的记忆,在HSA提起之前,他已经许久没再想起。
尽管他一直拒绝承认自己有PTSD创伤应激障碍,但现在眼前闪回的那段时间的记忆,那真切的场景,坐立不安的焦虑,无一不在提醒着他。
他跌跌撞撞的冲上甲板,就像当时的他,冲向地牢尽头的光。
他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好一会,快要炸裂的胸膛才缓和下来。
他整个人瘫倒在躺椅上,努力的让自己放空,去感受温柔的海风。
今天的大海,格外的体贴,风平浪静,早已抛锚的银河号,就好像婴儿床一般,摇啊、晃啊……
“那个……对不起啊……谢谢你”
这一晚上挨了不少耳光的海漂子,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上来。
希尔斯直言不必客气,心说你叫我混蛋,我打你打的手酸,这也算够本。
但也不知道是他还是那个姑娘下手过重,海漂子说自己现在耳鸣的厉害,两个人基本只能是连说带比划的,费半天劲也就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卡普兰。
“明天我能借一艘摩托艇吗?我朋友的帆船就在那边……”
希尔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这乌漆嘛黑的海面,别说是帆船,就算是一艘万吨巨轮,如果没开灯光,也是完全看不见。
卡普兰也自觉语失,尴尬的笑了笑,说起明天要和朋友一起钓鱼,欢迎他也一起去,说完就道了晚安回到了船舱。
希尔斯心说这卡普兰变成海漂子真是一点都不冤,做事情也太愣了,自己刚才说摩托艇他说了不算,也不知道这个半聋子听见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