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卓义当机立断地回绝了，耳根又染上了一抹红，犟嘴道，“她可是女生，我不能乱看人家的记忆。”

“哎哟，你脸红啦。乔梦的记忆不是你看的？邢尔琴的记忆不是你看的？还跟我在这装孙子，麻利点，你不打电话我打过去了。”蔡高远伸手就要抢手机。

卓义身子往边上一闪，妥协道，“我打，我打。”

为了洛丰市的未来，只好让俞兰牺牲一下了，卓义如是想着。

铃声响了好一阵，俞兰才接起电话，“喂。”

“喂，我是卓义，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你，我想问一下，6月25日的夜班是你在前台登记吗？”

“6月25......是的，你们发现什么了吗？”

“我们确实有了重大发现，但事情比较复杂，要和你当面见一下。”

蔡高远在一旁只是动嘴，从唇形来看，是在说：“约她，就明天。”

“明天，明天可以吗？”卓义结巴道。

“诶，要见我吗？明天的话，中午应该可以。”

“没问题，我请客！光华店过两个红绿灯那家kc，可以吗？”

“可以呀，我还挺喜欢吃的，那明天见啦！”

“俞兰。”

“嗯？”

“谢谢你。”

“嘻嘻，不客气，能帮到你们我也很开心！”

卓义按下了挂断键，心脏没有想象得那样狂跳，而是像被某种情愫所笼罩，散不开，挣不脱，保持着朦胧的痛楚，但这痛楚却让卓义感到幸福，感到自己仍是真实活着的人。

“明天中午我来接你，你跟她独处，我就不凑热闹了。”蔡高远坏笑道。

卓义眼神飘忽，微笑着点头同意，仍陶醉在俞兰最后那一声嬉笑当中。

“话说回来，我还得谢你一次，卓义。”蔡高远勾住卓义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反复想了这件事，虽然你我都有错，但我错得离谱，违背了自己成为警察的初衷，背叛了你的信任。谢谢你，及时把我拉了出来。”

卓义重重地点头，抿着嘴，不知为何有了些许泪意，他鼻子一抽，沉声道，“还是那句话，只有信任才能让我们的合作走得更远。当我得到这个能力的时候，我就变了。我能从记忆里看到一切真实存在的、发生过的事，但我也对抽象的事物更加敏感，我不清楚你在想什么的时候就会变得冲动，做不合理的行为。”

“对不起。”卓义拍拍蔡高远的大腿道。

蔡高远嘴角一扬，带上外套，留下一句，“走了兄弟，明天中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