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支雄单手拍桌，双眼放光，“我们作为人民公仆，就是要有这样的觉悟！”

说到兴头上，卓义猛地起身，支雄也趁势起身。

正当卓义伸出手去时，正巧碰上了支雄递过来的手。

“小卓，本人有点洁癖，还请见谅。”支雄戴着黑色的皮质手套，跟卓义握了手。

卓义整个人楞住了，他没想到支雄会戴着手套，其次更令他没想到的是，记忆裂口竟然打开了。画面中所呈现的不是人类的视角，而是某种动物的。

“支局长，这手套，质感不错啊。”卓义的眼神呆滞，左右翻看着支雄的手套，声线都变薄了。

“小卓，识货啊。这是全皮手套，猪皮做的。优点是透气性好，我正好有点汗手，水洗之后也不变硬，确实是好货。”

“是，确实好。”卓义无言以对，毫无疑问，他这趟奇袭支雄的计划又失败了，“那么支局长，我就不打扰了，咱们改日再聊。”

只要五秒左右的肢体接触时间，卓义就能从支雄身上得到有用的情报，线索就在眼前，机会就在眼前，可就是一张猪皮，将卓义拒之门外。

走之前，他利用一项最新发现的能力用法仔细观察了支雄的办公室——窥探自身的记忆，窥视记忆的原理在分离自身的肉体和意识，将肉体留在现实世界，意识剥离出去，进入对方的记忆世界。

所以，当卓义利用能力查看自身记忆的时候，同样可以做到延缓现实世界时间流动的效果，并保持肉体的正常行动。

支雄办公室首先是一尘不染，其次没有乱叠放的文件，可以在明面上看到的文件都有标签标注，按照他个人习惯进行分类。

一天之内连续两次铩羽而归，简直丢尽重生人的颜面。

卓义前世与社会脱轨，除了全国人民都知道的大事件之外，那些地方新闻是一概不知，对于重生者来说最至关重要的信息差，在他这荡然无存。

支雄究竟是不是那只大老虎，卓义觉得像，但他没有证据，这次谈话支雄的表现可以用完美来形容，以外人的视角看，支雄哪怕不是一个好的局长，也是一个正常的局长，干着分内的工作，长得也正派。

可卓义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支雄绝对不简单，他一天之内跟着蔡高远访问了四个区的公安分局局长，里面有老得有些糊涂的，刚晋升的年轻人，也有长得凶神恶煞，实际上认真负责的，就是没有支雄身上散发出的城府感。

此行绝非是一无所获，支雄这条路，卓义必然是一条路走到黑！

卓义离开办公室后，支雄满脸的悠然惬意，他站在窗前，望着拎着空果篮，灰头土脸的卓义，脸上露出一丝冷峭的讽意。

他从兜里取出手机，划拉两下，给蔡高远打去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