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卧房旁边的耳房中,陈迹正躺在澡盆里惬意地享受热水的浸泡。
那种全身置身于温暖之中的感觉,真的是很消除疲劳啊。特别是对他这种一坐坐一天的人来说,更是难得的享受了。
拿起一旁正用热水烫着的酒壶,在酒杯中倒了一杯,陈迹慢慢将其一饮而尽,一脸满足地长舒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要是有人能按摩按摩就好了。他不禁想起无邪那妮子的技艺来,心中愈发蠢蠢欲动,便要叫个婢子进来给他按按。
就在这时,只听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便听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郎君,奴婢来给您按摩。”
陈迹只当是哪个伶俐的婢子,当即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却没想到进来的是某个不怀好意的公主。
凝玉缓缓靠近陈迹,看着他那宽厚的脊背,心下不禁紧张起来,脸色更是羞红一片。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男人的身子,完了,眼睛要瞎了吧。
但是只要能在这厮面前扳回一局,那这次的牺牲就是值得的。
凝玉颤抖地伸出一双柔荑,也不敢居高临下地去看陈迹面前的样子,只得别过头去,在他背上和肩膀上胡乱按了起来。
不过她又想到待会总是要看见的,再加上一丝丝懵懂的好奇,便强撑着转回头来,羞红着脸悄悄瞥了一眼。
但就这一眼,叫她不禁张大了红嫩水润的小嘴。原来男子的身子是长这样,好生奇特。
以前在宫中,就听一些嬷嬷道阉宦都是把东西割了的男人。她好奇细问,她们却也不敢多说,只说是下面的东西。
她还一直好奇,只知道这东西对男人很重要,而且能割掉,却从未见过真实的样子。今日可算是解惑了。
陈迹感受着在背上胡乱按摩,又时轻时重的力度,不禁蹙起了眉头,道:“你怎得回事,是不会按还是心不在焉?当初你们训练时,应是教过这些技艺的。”
“可奴婢,确是不曾学过啊。以往,都是”
听到回话,陈迹感觉有些不对劲,正要转头去看,却见突然伸出来一把小巧的剪刀没入水中,正逼近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啊!”
陈迹惊叫一声,还不等他喝问,便又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笑声中更是充斥了得意。
“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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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熟悉的脸映入他的眼帘,让他又是惊叫出声。这哪是什么婢子啊,这分明是那个爱哭闹的小公主啊。不对,她现在已经变成掌控他命脉的魔鬼了。
“你,你别动啊,动了会出人命的。”
陈迹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对凝玉小心道。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但这次实在是太危急太惊险了,由不得他不害怕。
“嘻嘻,想不到你也有害怕的时候。你不是很嚣张吗?你不是很会说吗?怎么现在连话都结结巴巴了?”
凝玉虽然俏脸羞红,对着陈迹的东西感到很是羞涩,但心中的得意还是让她克服了这些异样,壮起胆子大声嘲笑道。
“都是之前不懂事,冒犯了公主,还请公主宽宏大量,放我一马吧。再不济也请把这剪刀拿开,之后要打要骂,随意公主处置?”
陈迹满脸诚恳,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那把对着要害的剪刀,对凝玉赔笑道。
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今天属实没想到竟然翻船了,被这妮子翻身作主人。
“真的?”
“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绝对不会诓你的。这剪刀太危险了,不能再靠近了。”
“那,好吧。”
凝玉点点头,似是信了陈迹的话,慢慢收回拿着剪刀的手。正当它要离开水面的时候,却见又猛地扎了回去,再次逼近那处要害。
“嘿嘿,本宫才不信你呢!你这家伙最会骗人了,我才不上当呢!”
陈迹没想到这妮子竟然开窍了,心下愈发慌张起来,但脸上依旧保持着恳切之色,用满是乞求的眼神看着凝玉。
只是看着看着,他竟然有些着迷起来。当然,不是对这个行为,而是对凝玉绝美的脸庞。
在热腾腾的水汽中,白衣飘飘,扎着双髻的凝玉俏脸发红,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露出倔强的神色,配上一丝傲娇得意,实在好看极了。如果没有这个害人的动作的话,她一定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看什么看,是不是从来没见过本宫这般的绝色……”
凝玉正洋洋得意着,却突然感受到伸进水中的手背,传来一丝坚硬又温热的触感。她好奇地向下看去,登时惊叫起来:“啊,怪物啊!”
这东西怎么还能变大的啊,太可怕了吧。从没经历过人事,也没有人教导过房中之事的凝玉变得害怕极了,一刻也不想和陈迹多呆,慌忙丢下手中的剪刀,便捂着脸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