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吃着呢?真是巧了,每次来都赶上饭点。”
陈迹进到内院的房间,见主仆二人正在吃饭,当即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凝玉见到他来,不着痕迹地嘴角扬了扬,露出欣喜之色,但很快便收敛了,只是淡淡道:“不是巧了,只是某人会挑时辰罢了。”
“这可就冤枉了,在下事务繁忙,今日也是刚刚结束手头的事情,便当即来到这里。却不是为了单单蹭饭的。”
说着,便有一个侍女进来,在陈迹面前摆好碗筷,又烫了一壶酒放着。
陈迹见此也不客气,直接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忙了一天,可算是把他饿坏了。
“郎君是做什么的,怎得这般饥饿?莫不是连饭都顾不上吃?”
茗儿乖巧地给陈迹夹了几口菜,好奇地问道。
陈迹随意咀嚼了几下便咽进肚中,喝了一口酒,随口回道:“军中军务向来繁忙,却是无有多少吃饭的时间。”
“军中?”
主仆二人对视了一眼,疑惑问道。
“呃,在下在军中任职,故有此说。”
凝玉眼珠子转了转,娇声道:“你势力这般深厚,又能与我们白玉楼结盟,想来家世必然不凡。如此,在军中的军职地位也不低吧?”
“算不得什么,给人打打下手罢了。不提也罢。”
陈迹并没有撒谎,严格说起来他就是个副将,无有实际的兵权,真就是个替人打工打下手的。
“不对吧,以郎君的家世势力,怎会就沦落到给人打下手的境地。除非,这打下手的位置也非同一般。”
“凝玉姑娘就这般好奇在下的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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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既然已和白玉楼结盟,有契约为证,那知道郎君的真实身份,也是应有之义吧。”
“姑娘放心,在下的身份郑大统领和红玉嬷嬷都是知晓的。说起来若姑娘上次回去了,自然就能从她们口中得知。
可惜啊,姑娘赖着不走,那在下也没有办法啊。”
凝玉一听登时不高兴起来。她堂堂公主留下来,要是对上一般男子,还不定怎么高兴呢。怎么到这厮面前,就这般嫌弃!
她撅起红润的小嘴道:“既然大统领和嬷嬷都能知晓,那本宫为何不能知晓?这是何道理?”
“白玉楼又非是你的,一切都是大统领和红玉嬷嬷操持,他们效忠的也是小世子。换而言之,在下是与你的侄儿合作,为何要告与你知晓?
再者你个连密探都做不好的公主,享乐玩耍就好了,管那么多干嘛。”
陈迹一席话直接戳到了凝玉的痛处,只见她放下碗筷站起身子,又跺了跺脚,恨声道:“你就会欺负我!”
“这世道,讲真话还不乐意了。一边说不要骗人,一边说不要实话,真的好烦呐。”
陈迹叹了一口气,自顾自喝酒吃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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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切莫说了,公主正伤心着呢。”
茗儿说了陈迹一句,连忙起身过去宽慰起已潸然泪下的凝玉。
“娇生惯养呐,说几句就哭成这样了。这般脆弱,又如何能做密探?也不知道郑大统领为何会同意你的想法。
就算一定要出来做事,怎么着也得训练几日啊。可这啥啥都不会,他也是够放心。等下次见面了,在下一定要跟他提议提议。”
“郎君!”
茗儿叫了陈迹一声,示意他别再开口了。
这时,只见凝玉推开茗儿,用帕子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眶道:“你平素虽惯会欺负人,却无有像今日这般嘴毒的。本宫知道了,你就是想用这种法子,把我直接气走。
那我告诉你,这不可能!你平白把我掳来,那是你说放就放的。世间还没有这般便宜的事情。”
陈迹此时正在喝羹,等他把一碗羹都喝下肚后,才点点头道:“有长进啊,这都被你瞧出来了。莫不是关人关久了,还能叫人开窍不成?”
“哼!就你这张嘴,怎得会有小娘看上你的,竟然还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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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就是因为我这张惯会说人的嘴,才把我家夫人娶进家里的。再者,你不也因为这个中意我了吗?”
凝玉没想到陈迹那么直白,登时俏脸微红,嗔道:“你又胡说,哪个中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