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整齐划一,声势浩大,响彻天际,震破云霄。
风头转向很快,讨伐对象由腌臜之人瞬息间变成了讨伐邪魔张邺。
“哈哈哈!”
张邺仰天大笑,凭一人之音掩盖住上百村民,震得村民眼花耳鸣,气血上涌。
“刷!”
笑声戛然而止,只见张邺面色一沉,妖异红眸盯向村长,道:“苟村长,不愧是你。”
“本念于你多少对桃源村有所善为,想给你一种体面的死法,但你非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借用某位名人的话:我决不随便错怪一个好人,但也决不轻易放过一个恶人!”
张邺从百宝囊中拿出那张记录着村长和神婆分赃的羊皮卷,高举手中,说道:“这是我从神婆的遗物里搜罗到的,里面记载着你苟村长和神婆这几十年来详细的分赃记录。”
全场瞬间安静。
数百双眼睛都盯着张邺手中的黑本。
心思各异。
若张二郎只是口说无凭,凭空诬陷村长,那他们断然不会让张邺得逞,便是举全村之力亦要保村长安全。
但若是张邺真拿出了凿凿实证,那他们又当如何自处?
村长他
真的会是那个和神婆狼狈为奸的腌臜之辈吗?
村长的脸色陡然间沉下,眼睛如喷火般灼灼盯着张邺手中的黑本。
忐忑、不安、紧张、恐惧的情绪弥漫满心间。
他不确定黑本上究竟是真有记录还是张邺故意拿出诈他的。
但,他不敢赌!
民心有多强,他方才已经见识过了,万一上面真有记录,那这群愚民定会毫不犹豫撕碎他。
这可如何是好?
张邺看到了村长的表情变化,他笑着,道:“苟村长,你这是心虚了?”
“我,我怎么可能!”村长昂着脖子,硬着喉咙,道:“我还是那句话,我,苟天理,无愧于心!”
“照我看,你这就是”张邺瘪瘪嘴,道:“死鸭子嘴硬!”
随即,他转向村民们,说道:“既然大家对村长这么自信,那我便把账本记录公之于众,让你们看看,你们所爱戴,所敬仰的苟村长究竟干了多少乐善好施的“好事儿”。”
张邺直接翻到账本记录的最新页面,高声道:“大胤历正德999年4月,也就是三年前,刘传正家,童女刘喜三岁又八个月,你们俩总计从刘传正家获取281两银子,神婆分得181两,而你苟村长分得100两,是与不是?”
闻言,村长心头猛颤,神情怔怔,晃遭雷劈,似是朽木般呆杵当场,半天没回过神来。
这竟然是真的有记录么?
具体数值他虽然记不清楚了,但那次的确实从刘传正家分了大概100多两银子。
“同年同月,高升桥家,童子高哒四岁又五个月,总计获取银子211两,你分得81两白银,是与不是?”
“大胤历正德996年,孙兴武家,童女孙星五岁又四个月,总计获取银子156两,你分得其中56两,又是与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