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招待所,屋子里灯光熄灭,母女俩已经睡下,陈铭将冰糖葫芦放在桌上,坐到床沿,摸出兜里剩下的钱,一张五元纸币加上零钱,一共九块八。
华国最大面额也是百元,但不多见,只有国行存息、或是购买房屋等大额交易时才会出现,平时商品交易,日常生活,顶天了也就十元面额,最低额以分为单位。
梳理今晚收集到的信息,对泸市有一个更好的认知。
吊桥夜市属于地摊商业,摆摊的基本都是外地人。从火爆的服装,到无人问津的瓷器,一共三十几个摊位,大概算了下,整个吊桥一天的流水,不会超过200华币。
楼下的商业街就不一样了,都是本地人开的,裁缝店、米行、餐馆、服装...针对的顾客是有一定经济基础的工薪及以上阶层。
还有更高的消费场所,不再这条街区,听一位热心的大姐意思,华城歌舞厅,苏格歌剧院,翰林诗社算是泸市顶流。
这中,翰林诗社,陈铭对它有另一层面理解,利用好了,可做媒介发声,打些软性广告,包装商品。他这样的想法若是被诗社人员知道了,估计会口诛笔伐一阵子。
总之,这个世界并不像想想的那么落后,从未走出过陈唐寨的前身,认知并不全面。
目标,在泸市开第一家野味庄园。
不过,在这之前,先解决基本的温饱问题,不然,老婆孩子真的要跑了。
脱衣服上床,下意识的伸手搂过沈落虞,然后,被推开了,又搂了过来,女人很执拗,一直在挣扎。
陈铭也被激起藏了许久的戾气,照着臀瓣就拍了下去。
‘啪’隔着被子发出沉闷的声响。
似乎是怕吵醒诺诺,沈落虞恢复平静,但颤抖的身子,还是出卖了心底的情绪。
五年里,即使挨再毒的打,她都没流过一滴眼泪,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止不住的难过。
“你特么又心思啥呢?我就打了下屁股,至于那么疼吗?”陈铭感觉手臂上被眼泪浸湿了,这还是女人第一次哭,他心里没来由的慌了一下。
“别哭了,给你揉揉好不好...抱抱吧,宝宝...宝贝儿?”陈铭感觉自己疯了。
沈落虞开始还只是默默的流泪,这会儿是彻底哭出声。
陈铭轻抚着女人的后背,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宽阔的胸膛向前靠了靠,这样会让被窝里暖一些,也不再说话了。
夜色深沉,沈落虞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睡得很不安详,好像梦里有东西在追她,反击的很激烈,身子像条八爪鱼一样,只给陈铭留了个脑袋方便喘气,后背还被挠出两道印子,有些火辣辣的疼。
陈铭瞪着一双牛眼,视线透过锁头的臂弯,盯着天花板发呆,他失眠了。
梦里,就这么主动吗?
...
翌日,天光大亮,陈铭迷迷糊糊的感觉脸上有东西,扫来扫去的,耳边,响起母女俩的交谈声。
“陈佳诺,你干嘛...爸爸在睡觉!”
“我想问爸爸吃不吃呀...”
“你给他留一颗...”
陈铭翻了个身,继续睡,身上的被子,似乎被叠了一层。
直到一阵敲门声,将陈铭吵醒,睁眼,墙上的挂钟指向九点多,沈落虞正在桌前教诺诺认字,听到敲门声,起身去开门。
“沈姑娘,早啊,我带了早餐,齐队交代,今天带你们看房子。”李少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沈落虞接过早餐,礼貌的道了声谢,回头看了眼,等陈铭穿好衣服,这才让开身位,请李少楠进屋。
暮光女今天穿的是便装,黑色中山版风衣,搭配深色牛仔裤,裤腿掖在皮质半筒靴里,美丽与帅气相得益彰。
进了屋后,看到顶着一头鸡窝发型的陈铭,忍不住刺激两句。
“小瘪三,像你这么懒,怎么赚钱养家?”
陈铭是懒,都懒得理她,径直走向沈落虞,拿过早餐,在诺诺学习的桌子上铺开。
一共八个芹菜馅的大包子,四个茶叶蛋,四碗粥...这厮,把自己那份也放里了。
“爸爸,冰糖葫芦你还吃吗?”诺诺指着床头柜剩的两颗,可怜兮兮的。
“都是你的,等回头再给你买。”陈铭哪里不明白女儿的心思。
一家人开始吃饭,只有暮光女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介绍泸市好玩的地方,哪里又新建了个歌舞厅,翰林诗社举行了诗词大赛...
将刚剥好的茶叶蛋放在一旁,看向沈落虞,说道:“沈姑娘,我听说你琴棋书画都是一绝,诗词大赛,你参加不?”
沈落虞敷衍的摇了摇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
李少楠看呆了,赶忙低头抿了口粥,掩饰尴尬。
“诶?我蛋呢?”
“你们吃着,我去洗漱了。”
...
四人出了招待所已经将近十点钟,李少楠看着一家三口的穿着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想给沈落虞添件衣服,又怕伤了女神的自尊。
沈落虞依旧是那件碎花棉袄,很干净,穿在她身上丝毫不比这个世界上任何所谓的品牌服饰差,175的身材更显凹凸有致,再配上盛世美颜都扣不出来的长相,美得锋芒毕露。
沈落虞自然看出李少楠的心思,礼貌的拒绝了,诺诺穿的是妈妈缝制的红色小棉袄,干净得体,显然,母女俩都不需要她救济。
李少楠领着三人出发了,看都没看一身黑棉袄,土得掉渣的陈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