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说和太子没有关系,恐怕谁都不敢相信,毕竟“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他一文弱书生,手里又没有一兵一卒,这是造的那门子反啦,这不是必死无疑吗?
还有皇太子和太子妃,世子在东宫好好的,怎么就自尽了,太子妃是张文严的女儿,这会不会是皇太子发动叛乱,兵败自尽?
早就听说太子和皇帝政见不合,忠义亲王和忠顺亲王又不断地在他父子之间挑拨生事,以至于他们父子不睦,时常争吵,换太子之声不绝入耳。
还有太子从十五六岁就当太子了,到如今已经有三十年了,太子已经从少年长到了中老年,不知道还有多久好活,也不知哪天才能蹬上帝位,君临天下。
众人心里的疑惑,实在是太多了,关键是他们在太子身上投入了太多的资源,牵扯太深,已是身不由己,万一要真是太子造反,这勋贵一脉谁还能有活路?
中午听闻景阳钟声,皇帝急招上午朝的时候,可是听闻皇极殿上,夏守忠宣读的几封皇帝的圣旨,众人皆是惊惧不已。
下得朝来,诸位勋贵们立马换了朝服,穿上平日里日常待人接客穿的便服,纷纷不约而同地,想来荣国公府探听消息。
毕竟现在勋贵一脉,就属荣国公贾代善还掌着兵权,其他四王八公,可是早就传了三代,爵位也降了不少,兵权更是早就弄丢了,最多也就在军中,还有些以前的部将。
至于说其他的权利,也就只剩下,一个空头爵位,领些俸禄了和年节祭祀先祖皇家赏赐的祭礼。
“要不说这太子爷也真是的,要造反也不通知大伙一声!”
“就这么自己偷摸摸地把活干了,干了也就罢了,关键是还失败了!”
“这就叫满朝勋贵一脉,双眼抓了瞎。在皇帝和太子之间,里外不是人!”
“哈哈····我都不担心,尔等有什么好担心的?”
贾代善独饮一杯酒,看了看左右七嘴八舌,交头接耳的勋贵,放下酒杯,哈哈大笑道。
“您老可能还不知道。”
“在来的路上,我等相互交流了一下。”
“我等府上子弟,在东宫太子府为官的,一一在我们还没有下朝的时候,就都被锦衣卫上门,抓进了诏狱!”
“我等现在心里是不得安身,诸位家里的长辈,那是寝食难安,是不得不担心啊!
“要是真被锦衣卫查出,和张文严稍有牵连,我等这一家老小,几百口哪个能活?”
南安郡王世袭一等伯孙得胜神情激动地道。
“哈哈·······啊哈哈·····我西府贾敬和贾珍,以及我的大儿子贾赦,如今不也是,被锦衣卫,请进了诏狱么,你看我还不是该吃吃,该喝喝?”
贾代善放下酒杯,苦笑道。
“老世翁,如今我等,该如何是好啊?”
“小王这心里,实在是有些七上八下的。”
“母妃也是在为我那些不成器的庶兄担心不已,毕竟他们也是因为在太子府做事,如今更是被关进了诏狱。”
“小王在过来贵府上的时候,母妃特意嘱咐小王,一切听从老世翁的安排。”
北静郡王水溶,颇有些书生气,对着贾代善一礼,温和礼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