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清朗,如黄莺夜啼,蔚蓝仔细瞧了瞧贾蓉,实在是不知道,贾珍以后是怎么养的,竟把一个好好的孩子给养废了,变成一个只知喝酒赌钱、寻欢作乐、混迹烟花柳巷的公府豪门浪荡子。
“容哥儿,不必多礼,快起身吧!”
蔚蓝微微一笑,连忙伸出右手虚扶道。
“二叔,爷爷和爹爹都去哪了,蓉儿找不见他们,蓉儿想他们了?”
“院子里侍候的丫鬟、婆子们都说,爷爷和爹爹被锦衣卫抓走了,再也回不来了,蓉儿害怕,二叔。”
说着贾蓉大声痛哭起来。
见贾蓉突然哇哇大哭起来,跟着他身边的少妇吓了一跳,蹲下身子,忙解下腰间绣着粉红梅花的汗巾子给贾蓉仔细地擦了擦眼泪,一边说道:
“容哥儿莫哭,老爷和大爷一定会回来的。”
听了贾蓉的话,蔚蓝顿时觉得,这宁国府的丫鬟、婆子、小厮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随意地编排主子们,要不治治他们岂不翻天了。
蔚蓝听了,有些气恼地道:
“是谁?在蓉哥儿身边,胡言乱语,你可知道?”
“回二爷的话,是李嬷嬷,蓉哥儿身边的教养嬷嬷。”
“她平时就爱喝酒,醉了就满院子里撒酒疯,把蓉哥的函翠轩弄得个乌烟瘴气。”这少妇右手扶着贾蓉,脸色通红的道。
“奴才焦大,见过二爷,见过蓉哥儿!”
在这少妇控诉李嬷嬷的时候,一个年约四十的,身高八尺二寸的中年汉子,身披仿唐明光铠甲,腰挂腰刀,浑身肌肉扎结,鼓鼓攘攘地,很是威武不凡,突然来到蔚蓝身前道。
“焦大,你来得正好!”
“老爷临走前,让我有什么难以处理的事情,就吩咐你去做,看来老爷对你很是信任啦。”
蔚蓝挥了挥手,让焦大起身,轻笑道。
“奴才当不得,老爷如此信重!二爷但有吩咐,焦大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焦大激动地道。
“好,老爷果然没看错你!”
“如今老爷和珍大爷有事,把家事委托于我。非常时刻,行非常之法!”
“蓉哥儿的嬷嬷,以奴压主,触犯了我贾氏门规,你带人将李嬷嬷乱棍打死,震慑宵小,勿使再犯。其家人若是在贾府为奴,一并交予人牙子发卖了!”蔚蓝紧紧地盯着焦大吩咐道。
“是,奴才这就去!”
焦大匆匆对着蔚蓝一礼,去了。
蔚蓝转过头对着少妇道:
“你好生照顾好蓉哥儿,但有什么事,马上来向我禀报。”
那少妇被蔚蓝刚刚的狠辣吓傻了,呆呆地,还是旁边的春桃提醒她,才缓过神来,惶恐地道:
“是,奴婢知道了!”
“好了,你带着蓉哥儿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