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全暗,满天星河浩瀚无垠。
桑杨村地处偏僻,今夜却不安宁。
吴礼等人分伙,四处寻镖。吴定龙四人却是重在寻找易过新和徐永艳下落。此时也快要找到杨氏宗祠来。
唐赛儿见言如秋不按之前预定的套路来诓取易过新,也已不耐多时,嗔怒道:“废话太多,给我进去都杀了。”
言如秋忙道:“宫主息怒,容我片刻时间,说点遗言!”
旁边几人苦劝,唐赛儿顺坡下驴,于是作罢。
言如秋轻声将唐赛儿去年在山东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
易过新听了暗暗佩服,觉得那是救苦救难的大举大为。虽然他对唐赛儿印象不好,却也还是暗暗敬佩。
此事早已传开,易过新茶余饭后,也有所耳闻,只是不知道她就是唐赛儿。当下便起身出来躬身拜见,说明了自己的立场,表示不会与她们作对。
唐赛儿本就气傲,此时已经生气,对他的躬拜视而不见。倒觉得他也不怎地。
想到他除了内力高强一些,只怕招法的造诣也只一般般。不然刚才不至于被打穿到隔壁去。
遂冷声道:“你就与我作对,我也未必就将你放在心里,别的也就算了,你要带走徐永艳,那得在我剑下走过三招。这是江湖规矩,不可不知。”
易过新虽不愿与她过招,但她以徐永艳要挟,那也无可如何了。遂躬身抱以一礼道:“小子不敢,宫主面前动手,是班门弄斧,献丑而已。万望宫主高抬贵手,放了我妹子,万谢,万谢!”
唐赛儿道:“江湖规矩不可坏,我知道你的确有几下子,所以你不必如此谦虚。本宫最看不惯那些伪装的谦谦君子。听说你内力炉火纯青,已达登峰造极之境。不知我手中的玲珑剑,是否能不能破。”
易过新道:“小子武学粗浅得很,就一点莽夫蛮力,委实不敢在宫主面前献丑。”
唐赛儿不与他哩非口舌,手捏剑决,玲珑宝剑横招在胸前。请一个礼后。就大厅里手一抖,瞬间抖起数团剑花。
剑花一起,龙吟凤哕之声顿时不绝于耳,剑气霎时弥漫大厅,丝丝荡起。后方部属见状,都忙忙退避。
易过新没有学过招式,想要拆解唐赛儿的绝妙招式,无疑是痴人说梦。
看她才问招,大厅里就被弄得剑气震荡,呼吸都不顺畅起来,心里一凛,内力猛运出来,团团将自己护住,以防不测。
唐赛儿见他招式粗浅,只顾守门户不出招,起手一剑,平平无奇的朝他咽喉刺来,看不出任何的变化诡异,甚至连剑气都被隐没。
唯一不同的是,出手太快,快的出奇,犹如闪电,似乎带着刺破空气的声音,剑花尚未闪灭,剑尖就已毫无征兆的递到易过新咽喉前。
易过新大惊,百忙中欲待闪避已然不及。所幸的是,他提前将和内力运满了大小周天。更幸他的内力已达到了大如意之境,只要运行在周天时,不管身子某处受到威胁或者压迫,都能第一时间将别处的内力瞬间聚集过来。
常人内力就算很高,没有后盾支援,不但不能长期在大小周天运作,也不能以不变应万变。这是非常消耗内力的,常人可消耗不起。
易过新独特的“银河真气”,如长江大河,能绵绵不断的供应内力。消耗过大这一节他无需考虑。虽然现在不敢轻易施放“银河真气”,但所消耗的内力,可以在停斗后找个地方恢复。
只要将内力运行在大小周天,他便能测防万全,无论是将内力聚在某个穴位,那都是瞬间的事情。用意念,或者是身体的感触他都可以控制。
唐赛儿眼看得手,见对方无法闪避,不禁暗自叹息。可接下来情况就变了,玲珑宝剑突然丝毫前进不得。
收招撤剑,倒竖柳眉,赞道:“果然好内力!下一剑注意了。”
易过新点点头,确实一点也不敢大意。内力同时加大两成,感知布满全身,双目如猎鹰一般紧紧盯住对方的剑尖。
唐赛儿第二招仍然没有多少变化,只是在出剑时引发的剑花更大,开始耀眼,足足有刚才三倍之大。
剑花耀眼,易过新看不清她要攻哪里,待有感觉时,剑已刺入小腹。如此快的动作,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快得招架的余地都没有,已间不容发。好像她的剑只要一动,就已经插入了别人的身体。
易过新反应也不慢,腹部探到剑气时,已忙打转身子,将剑的准头移开,避开了要害,只刺穿了腹肉,虽免了开肠破肚,却也是痛得火辣辣的扯动着心脏。
两招就见血,易过新骇然失色,冷汗湿透了背心。忙捂住腹部止血。暗想:“当日和寇宣大战,也不曾有如此凶险,今日却险些儿就丧命在她剑下。第三招出来,想必更加厉害,多半是没有侥幸的了。
如果在青天白日里,宽敞的地方打,能施展银河真气,或许还能较量一下,这里处处有人,如何打得。”于是说道:“唐宫主!第三招能不能去外面过,这里免得伤了其他人。
唐赛儿冷笑道:“你不敢接第三招,只须求我,本宫便饶了你,何必找借口逞能?”
易过新道:“我求你不打紧,但你一定要放了我妹子,不然我还是接你第三招。”
唐赛儿道:“也罢!也好教你在宽敞的地方看看本宫是怎么杀你的。来人!去给我点起火把来,好让他看得真真切切。”
四角火把灯烛亮起,将大院照得通明。易过新站在石阶下,内力已经在全身布成防线,完全进入应战状态,
唐赛儿看他架势足备,犹如一尊战神,更如一只欲待捕食的猛虎,倒看不出哪里有破绽。前两招被他化险为夷,第三招不来点手段,肯定也伤他不得,那时定扫了威名。
吴定龙和吴礼六七个人已经站在了门外,知道是在斗武,才没有冲进来。
长剑已经破空而起,剑气纵横,剑花如漫天白雪,纷纷扬扬,寒气顿时一层层弥漫,围观的人再一次退开,没一个敢进来看。
易过新看着唐赛儿身影模糊,方位变换不定,不知道她会在何时何地出手。他剑法快,出手更快,快如鬼魅。纵然发觉,他也没有把握能避开,前面两招已经产生了阴影,他再不敢托大,也由不得考虑,“银河真气”瞬间运放出来,一层层将对方剑气消压下去,感知力也慢慢延放。
由于感知力外放,他查探到了徐永艳就在里面屋子里,被人点了软穴,放躺在神像后面。这一惊非同小可,他知道徐永艳受不得他的“银河真气”,于是急忙全部撤回。
唐赛儿本在苦寻破绽,没有足够的把握,她不会出手,虽然他不愿意杀易过新,更不愿威名毁在他手下。
她突然发觉自己的剑气被消弱大半,正自惊讶,就发现对方乱了神,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岂能放过,看准胸膛一剑过去,想到这是致命一击,半路沉肩,下移五寸,一剑洞穿小腹。
易过新嘴里叫了声艳儿...妹子。歪歪跌跌,倒了下去,众人不知所云。
吴定龙狂奔进来,扶住易过新叫唤,唐赛儿宝剑刺来。吴礼、蓝平、钟北海前来架住。
唐赛儿与心与他们缠斗,猛发几剑逼退他三人,退到了大厅里去,他们已将易过新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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