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尚自从得知这个、刚刚到达建康便要开始入蒙学的噩耗后,就不住地哭闹。
他本以为能以此躲过此劫,结果不但没有奏效,还挨了父皇的几巴掌。
第二天清晨,刘子业早早地便摸到弟弟的床前,
“子尚,快起来,不然父皇接着打你!”
刘子尚正在装睡不起,听到【父皇】这个字眼,不禁浑身一颤,屁股隐隐约约地幻痛。
“皇兄,咱们这便出发吧!”他一骨碌蹦将起来。
刘子业拖着弟弟提前两刻钟来到了东斋,这里是太极殿的偏殿,如今被充做皇子们的书房。
“子尚,刚才我嘱咐你的都记住了没?”
“知道了,知道了。”刘子尚有气无力地回道。
他还没完全睡醒,双目无神,恍若行尸走肉一般。如果不是迫于父皇的淫威,他绝不会过来上学。
刘子业看着他这副模样,叹了口气,“算了,一会儿我做什么你就跟着做好了。”
刘子业本以为自己来的足够早,没想到屋内已经站着一个人。
此人瘦瘦高高,留有非常好看的长髯,看起来有三四十岁,穿着一身浅绯色的大宋官服。
他看到刘子业兄弟二人,躬身行礼,“臣戴法兴拜见二位殿下。”
“戴卿家不必多礼。”
这人便是戴法兴?我记得他学识渊博,颇通古今,看来能从他身上学到很多东西。
况且他深受父皇器重,是坚定的嫡长继承支持者,我可要多多拉拢他。
刘子业上下打量他时,戴法兴也在暗暗观察太子和二皇子殿下。
戴法兴抚了抚长髯,向刘子业介绍道:“臣蒙陛下隆恩,近日转封员外散骑侍郎,加衔给事中、太子旅贲中郎将。陛下命臣负责教导二位殿下,臣定不负陛下信任。”
刘子业连忙回礼,“老师,在这东斋之中您只管呼学生二人名字即可。”
戴法兴摇了摇头,“君臣之礼不可失。”遂引刘子业兄弟二人来到堂中坐下。
“陛下告诉臣,太子殿下已经会诵读《孝经》。殿下是否体会了其中的经义?”
刘子业回答道:“学生有所体悟。”
“哦?殿下可否细讲。”
刘子业思索了一下,“就拿学生为例,学生身为人子,要孝敬父母师长;同时身为臣子,要忠国忠君。”
“不错,”戴法兴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殿下便从今天开始学习《诗经》吧。”
“是。”
安排好刘子业的功课后,刘子尚这时已经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戴法兴皱了皱眉头,低声呵斥:“二皇子殿下!”
刘子尚猛然惊醒,苦着脸看向戴法兴。